第321~322节 斩草除根、关系(1 / 2)

惹不起“十谱祀主”这些个老鹰逼,赵君宗愤愤的返回“江京·连云区”,他原本还想篡改特派指令的“积分”,但也幸亏没有篡改。

内鬼已经确定是“十谱祀主”之一的人,一旦篡改积分,就暴露自己是拥有大数据最高权限之一的人。

之前篡改积分之事没有暴露,就在于没有谁,正确的说,是“十祀主”没有去调阅指令内容,一旦起了疑心,进行设调阅,则就会发现蹊跷。

明明有暴露的危险,为何还要篡改“积分”?

这就是赵君宗的缺陷之一,他跟余瓜在“大局观”方面,相差是很大的,而余瓜也是一直培养他,在“大局”方面的加强。

通俗的说,赵君宗是一个小市民与小农,两种意识结合的人,狭隘、孤立、保守的同时,又自私自利,立场摇摆等等。

原身是小农意识,这跟原身生长环境有极大关系,“赵姓”家族的氛围,就是培养“小农”意识的。

而来自地球的家伙,则是小市民意识,这同样也是社会环境下形成的,两者合一后,思想意识也就形成一体。

但赵君宗愿意接受特派指令,以及主动去帮助邵德阳,就是“余瓜”的培养成果。随着时间推移,小农加小市民形成的思想意识,会逐渐被更伟高上的思想所代替。

他自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回到连云缉事局后,依然有些意难平,只要找人吃火锅,唱k,以发泄郁闷。

喝酒唱歌发泄一通后,跟同僚们勾肩搭背的往局里走,不料,又有特派指令下达,赵君宗有心不想接,但在时限到达前,还是同意接取。

特派缉事员只有18名,大数据选人是按序号的,赵君宗排在第一序号,就是特派指令的优先选择,只有他拒绝后,才会选择序号2。

但经过查阅也就发现,并非他很忙碌,其他十七位特派缉事员也很忙,指令完成率却是1%,显然这十七位特派缉事员也是很强的。

特派指令都是涉及大规模普通民众安全,但却不一定会发生,也可能在数月乃至数年后发生的,而大数据则将这些隐患提前扼杀。

这必然会引发很大的争议,就比如粮种跟鱼种,成长周期有些长,也无法预测能否成功。

大数据仅是推演出一丝的“威胁”,就斩草除根,外界看来,就太过武断及暴烈。但谁也无法拆除乃至推动颁布禁止大数据的“法”案,就只能去追责特派缉事员。

然而,特派缉事员都是藏头缩尾的,蛛丝马迹肯定有遗留,而大数据是不会替特派缉事员们遮掩的。

但要追踪特派缉事员,就算有大数据提供辅助,却也没有那么容易,而就算被追查到,有指令豁免权,特派缉事员基本上也没有事。

重点就是联邦会否推出相关的“法案”,如果真的推出,特派缉事员所要负责的,就有法律依据,如果无法推出,特派缉事员行事再嚣张,也依然无事。

只是若要推出相关“法”案,则必然牵涉到指令豁免权,而事实上,联邦统领阁对于指令豁免权,一直存在争议的。

取消指令豁免权是不可能的,但需要细分,若是没有细分,则就存在很多“过”线的行为。

夜幕下的广场,灯火通明,一个年青人正站在搭建好的高台上,侃侃而谈,内容就是指令豁免权的细分。

大数据提供的信息表明,这个叫“河真晃”的年青男子,是正统之剑的魁首,诸夏党是联邦唯一的执“政”党,这是不可动摇的。

联邦也允许其它在野“党”的存在,但若想参“政”,则就要通过正经的“公”考,不存在什么“选举”。

但合法的“野”党也会获得一些权益,比如公共“演讲”,游行“抗议”等等,然后获得民众的“签名”。

“签名”数达到1万,就可向联邦·百姓司提交“议案”申请,但百姓司会审核“签名”是否合法合规。

若存在违规,则就要提交给督查司,“野”党大概率会被取缔,魁首则鎯铛入狱。

赵君宗此时就很疑惑“河真晃”,为什么会进入特派指令,大数据显示的信息里,“河真晃”一直都是在合法合规中行事的。

他也没有经商,经费来自社会各界的捐赠,也没有工资,每月都会将“财务明细”放在正统之剑的网上,还会要求财富司定期对其进行审查。

然后,将审查结果放在网上,这些操作已经持续了5年,也使得正统之剑的会员数量,逐年增涨,仅成立6年,正式会员数量就达到14万。

尽管联邦人口数十亿,诸夏党成员却只有六亿多,大大小小的“野”党成员总数却达到27亿,若是加起来,是可以推翻诸夏党的。

然而,“野党”是无法成为“执”政“党”的,就算“公考”顺利,其职位也不会太高,基本上都是“副”手。

赵君宗相信,自己一刀砍下去,引发的争议会如“海啸”。

毕竟,“河真晃”是14万会员的魁首,,最重要的是,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是危害普通民众生命财产的“威胁”。

赵君宗此时察觉到自己“思想道德”的转变,若是以前,指令内容是什么,他就会执行什么,而不会去追求指令背后的原因。

但现在,哦,不是现在。

在“粮种”时,他就有了改变,要去了解指令背后的详细原因,而“鲜于家”的指令,由于时间紧迫,反而没有去了解。

那该不该去了解呢?

这就涉及到大数据会出错吗?而大数据的运算机制,与人的三观,有的符合,有的背离。

就比如“粮种、渔种”,那个粮食贸易公司的小职员,以及“鲜于”家,都是蒙在鼓里的。也就是不知道接收的“粮种、渔种”,蕴藏着“五元气”能量。

如果是站在人类的角度,不知者不罪,但大数据却是直接斩掉“执行”者,也就是不管知不知情,只要是经手“危害”之事,则就是罪犯。

但如果说小职员及“鲜于家”是执行犯的话,这个“河真晃”就很蹊跷了,大数据记录里的所有信息表明,他是没有“危害”性的。

望着侃侃而谈的“河真晃”,赵君宗心中一动,莫非是“鼓”动?

在事实行为上,“河真晃”确实没有“危”害性,但若是通过“演讲”形成的“鼓”动,那也是会造成“危害”民众生命财产“威胁”的。

这就很离谱了,赵君宗郁闷。

就因为人家“演讲”很出色,然后一些思想“激”进的成员,做出过激的行为,就将“河真晃”列为危害威胁源吗?

大数据没有给出详细名单,说明它也没有推演出,哪些人听了演讲会产生“激进”思想,哪些人则不受影响。

若是能推演的出来,大数据必然是会给出具体名单,将那些原本是普通人的民众,全部进行缉拿或击杀。

“那你赌不赌?”

余瓜还在联邦第一兵医院,说话很小声,他认为大数据运算推演出来的固然是概率,但执令人愿不愿意去赌“不会发生”的概率?

而大数据用事实证明,它推演出来的会发生“危害”的概率,1%都会出现,所以,余瓜问赵君宗愿不愿意“赌”。

虽然被拉进黑名单可以解封,但赵君宗确实不敢赌,若是他赌输了,就是成百上千普通民众的伤亡。

而他确信,将“河真晃”缉拿,后续产生的“危害”是不会发生的,大数据用无数例子证明了这一点。

“杀了他”。

余瓜很平淡的说出这三个字,赵君宗有些别扭,别扭的原因不是语气平淡,而是余瓜说话的地点,是他刚出生女儿的医院。

“你为何不能换个角度想?正是因为我女儿出生了,我才如此建议?”

赵君宗觉得就算换个角度想,他也是想不明白的,但他不会置疑“余瓜”,所以,他杀了“河真晃”。

224年11月21日,虚网的热榜被“河真晃”三个字霸占,标题都是,“无耻的刺杀”、“警危司为何不作为?”“动了谁的蛋糕”等等。

压力首先集中在督查司,一是现场有督查员在警戒,但其实主要是维持秩序,并不肩负保护“河真晃”的职责。

但相关民众却依然指责督查司的失职,另外就是“缉凶”的迟缓,尽管距离“河真晃”死亡,才过去11个小时。

督查司迅速成立“专”案组,并请兵统局派人辅助,也就在短时间内得出,事实上早有猜测的结论,“河真晃”死于超凡者的刺杀。

于是,压力就转到兵统局及警危司,由于警危司解救民众的成果卓越,民众对警危司的宽容度很高,压力也就集中在兵统局。

兵统局觉得冤,但不敢辨解,而很多事例表明,这样突然出现的袭击,是警危司缉事员执行指令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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