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用五足中的一足利爪,在地面上写出一个“楔”字,然后,“三首”皆露出期冀的目光,望着那群“人”。
赵君毅搀扶着卓屹宽,一起壮着胆子,围着那个奇怪的“字”转了一圈,随后,两人眼睛一亮,“炁?”
诸夏语读出来就是“气”,“楔语”对于此字的读法却是颇为复杂。
仑者神却是知道此字的诸夏语发音,祂三首六双眼睛迸出欣喜的光芒,语调很是古怪的说“气”。
一番盲猜后,卓屹宽等人大概明白,眼前这个“怪物”,要让他们去寻找“炁”,大概方位是在东南。
卓屹宽、赵君毅、傅采洁、佟丽茗、薛成慎,被仓者神挑出来。
祂选人的标准是尘缘,尽管五个人都没有达到1寸,但却是这群人中,尘缘数值最高的。
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找到或者返回,剩下的11个人将被杀掉,“杀”的动作是很明确的,卓屹宽等五人不会理解错误。
“炁是三兵司的标志性建筑,也可以说,炁就是三兵司,而怪物指明了方向,说明三兵司有人就在这片陆地上”。
“我们只要找到三兵司的人,就能救回他们”。
薛成慎是五人当中最为焦虑的,他女朋友被扣押了,而卓屹宽喜欢佟丽茗,赵君毅喜欢傅采洁,薛成慎就很担心四人不尽力。
好在卓屹宽确实有担当,一路行走一路分析,薛成慎的焦虑略有缓解,而“怪物”提供的补给是一堆拇指大小的黄色“果”子。
“黄果子”很奇特,吃一颗就能饱腹而且解渴,甚至还能消除、缓解疲劳,使得“五人”赶路的效率大大提升。
但“路途”却是崎岖,他们要翻山越岭,要趟过溪流,甚至还要泅渡河流。
庆幸的是,没有凶猛的野兽,也没有吸血的蚊子或毒蛇,他们可以一心一意的赶路。
由于不知道“三兵司”的人,具体在“东南”方向的位置,他们并不敢太过耽搁时间,怕往返的时间不够,让“怪物”把11个伙伴都“杀”了。
五个男女丝毫没有怀疑“怪物”不会杀人,但仑者神是不会杀人的,倒不是仁慈,而是“杀人”会激怒炁。
“北闽”的掉落,仑者神很久以前就已然知道,这种“掉落”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堂堂正正的“挑战”。
就如早前承认输给炁,割让“阿巴栏”泽,“北闽”也是在陆陆续续的“战败”中割让出去的。
等整个“北闽”全部割让,“掉落”也就顺应规则,无非是“掉落”于何处的区别。
仑者神内心怆然,“闽”是祂的“故乡”。
无数年前被太上执兵御器真厉谱融合,原以为故乡已是毁灭,不料想地貌虽有改变,整体却并无大变化。
祂数百上千年的努力,也仅占据闽北区域,尽管如此,祂还是颇为欣慰的,“故乡”的呼唤,让族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凫族”没有灭亡。
然而,太上执兵御器真厉谱固然崩解,其“意志”依然凌驾于诸界,“凫族”依然受太上执御真厉规则束缚。
层次越高,战败后付出的代价越是高昂,而“战”前“誓言”,不可逆转,否则,祂宁愿付出“修为”上的代价,也不会“割地”。
然而,那一个个强大的存在,并不要祂的修为。
挑战前的“誓言”,都要求“割地”,祂自然也提出战胜后的苛刻收获,只是祂败了,一败再败。
最终,由祂占据的“北闽”,就此全部割让出去。
若是没有遇到了炁,祂早就举族迁徒,而不是随“北闽”一起“掉落”,但之前的决断依然是一场豪赌。
“希望没有推演错误”,仑者神遥望东南方向,三首齐声低叹。
距离仑凫库那方方正正建筑约三日脚程的东南方,卓屹宽等五人遇到了熟人,都是经常在“江京”海域游玩的人。
彼此说起的经历都差不多,看到一片陆从天而降,不假思索的兴冲冲登陆,等察觉不妥再原路返回,却是站在悬崖边。
不同的是,严赫一群人遭到袭击,死了四个同伴。
“我们看到大量的兵器”,严赫一脸悲痛,“兵器兵备使的信息如今不是秘密,在别的地方或许不以为然,但这可是从天而降的陆地,这些兵器大概率就是超凡之物”。
“不是说1寸尘缘才能踏入修炼吗?”卓屹宽皱眉,他不是询问,而是有些责怪“严赫”一行人的鲁莽。
严赫叹息,“我当然知道这个限制,也劝过,可就是有人不愿错过,还说是难得的机缘,结果,伸手触碰后,直接被拦腰斩断”。
无源念兵器需要触碰才能攻击,源念兵器则就没有太多限制,但源念兵器并不会滥杀。
“当时只死了一个,但那些兵器如地雷、陷井般隐密,后面三个死的人,都是赶路时无意踩中”。
卓屹宽等五人顿时一头冷汗,他们之前可是埋头赶路的,幸亏没有踩到兵器,否则,别说救同伴了,自己都命不保。
严赫等七人并没有遇到,可交流的“怪物”。
他们想原地等待,但他们跟卓屹宽等人一样,都没有保暖的衣物及食物,只得四处走动,寻找可取暖及充饥之物。
卓屹宽倒没有什么隐瞒,将自己的遭遇也说了一遍,严赫等七人商量后,决定跟卓屹宽一起去找三兵司的人,也许三兵司的人有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