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获取的反馈,是基于自身“信息量”,就比如赵君宗从未见过“尚郎”,但他“信息库”中有大量“人”体信息。
“感知”也就基于这些信息资料,对尚郎的轮廓,五官,身高、臂长、腰围等等做出解析,然后反馈给赵君宗“影像”,仿若赵君宗“亲眼”见到尚郎般。
若“信息库”内缺乏相关信息资料,“感知”反馈回来的也就有欠缺,而兵器兵备的“信息库”,就是兵器魂。
兵备使是可以主动充实“信息库”,所谓充实并不需要去理解,只需要复制粘贴即可,到了需要这些信息时,“感知”自会进行搜索,解晰。
兵器使的主动权在兵器,兵器使也就无法主动搜集信息,充实信息库,而兵器由于“文明”障碍,基本上不会录入地蓝星的信息资料。
以上即可知道,“感知”并非真的“看到”,更不可能听到。
而赵君宗之所以能听到尚朗、雷横的交谈,则就归功于大数据的全面监控,尚朗是兵器使,但并未做出屏蔽的操作。
雷横则是觉得督查局很安全,特别是他的办公室,若是连他办公室都会遭到“窃·听”,这就足以引发联邦仕政大风波。
尚郎已经与雷横告别,而摆在桌上的“面”也已经冷了,赵君宗正琢磨着要不要让老板热一热时,鞘表震动,余瓜来电。
不出所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恨铁不成钢的余瓜,呼天抢地的表示赵君宗太不成熟了,怎么就只有“硬闯”连云督查局的方法?
赵君宗狡辩,不是我,是卢西发。
余瓜暴跳如雷,才分开三个月不到,你就将我强行降智成障了吗?
赵君宗噤若寒蝉,不敢再狡辩,任由余瓜把他训得狗血淋头,待训得差不多,余瓜愤愤的说,这次事我帮你摆平了,以后多用脑啊!
也不知余瓜是如何摆平的,冲击连云督查局次日,局总雷横就亲自前来道歉,表示并不知道局里的副手“韦强”,牵涉到“绑架案”,都是误会,云云。
赵君宗还是不太擅于交际,干巴巴的说,即是误会,解除即可,而雷横也是不擅于言谈的,两人尬聊几句后,赶紧握手告别。
连云缉事局会议室内,把总赵君宗跟六个支队长各自落座。
不管是卢西发率人逮捕韦强,爆发的冲突,还是赵君宗后来将路劈成断崖,大数据当时都下达了“保护”一众督查员的指令。
然而,卢西发、赵君宗等人就是“执行者”,指令下发到他们,他们自然不会自己抓捕自己,其他的缉事员赶到现场,也不可能对同僚们下手。
此次指令也就无效执行,这也暴露了一个问题,即是大数据没有惩罚机制,但这个问题是没有谁愿意去解决的。
若是大数据有赏罚机制,则就意味着三兵司受控于大数据,但谁又愿意受制于他人,更何况不知是一台还是一部或是一个的超凡智能。
在域外族、红尘动等方面,“十谱太主”则就设定的极其完善,相比“普通民众生命财产的预防、制止,及扫黑除恶”,设定上就存在较多的漏洞。
显而易见的问题,“十谱太主”没有去解决,说明这些缺陷,就是“十谱太主”故意设定的。
“普通民众”定义是多层次的,第一层定义是“非凡者皆错”。
即超凡者与非超凡者交战,就算非超凡者能够反杀超凡者,大数据依然将非超凡者定义为“普通民众”,从而提供保护。
大数据是不会去区分善恶是非的,第二层定义是“普通民众的生命威胁”。
假如“张三”是逃犯,遇到见义勇为的“李四”,“张三”生命受到威胁,则“张三”就是普通民众。
反过来,“李四”生命受到生命威胁,则“李四”就是普通民众,
大数据是无法区分财产归属的,它也没必要去区别,第三层定义就很粗糙,“个体普通民众随身财产的暴力掠夺”。
“张三”受到胁迫,要转账1万信用点给他人,但并没有遭到殴打,“张三”没有遭受暴力,不受保护。
“张三”反抗,遭到殴打,哭着转账1万信用点,则就受到保护。
张三与李四共同拥有1万信用点,遭到殴打,只得转账,不受保护。
在第三层定义中,言语或肢体的威胁不是受保护的要素,个体、暴力掠夺,才是第三层定义的重点。
大数据对“扫黑除恶”的定义,同样粗糙,关键点只有,“人命、三人或以上的团队”。
张三和李四结伙杀了人,由于只有两个人,大数据不会判定为“黑恶”势力,但之后“王五”加入。
虽然“王五”并没有命案在身,但他们被大数据判定为“黑恶”势力,就会下达“击杀”的指令。
又比如,“王五”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只是受张三与李四的哄骗,而加入团队,大数据依然会判定“王五”是“黑恶”势力成员,照样对其下达“击杀”指令。
如此也就清楚,三兵司缉事员们,若是不机械执行指令,也是能挽救一些无辜者的。
但绝大部分缉事员是不会这么操作的,因为若是没有执行“击杀”,则之后大数据就会评定为“指令”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