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唱不着调也不知哪听来的歌,赵君宗回到“尚京文旅部”,“灯火阑珊”是24小时营业的,他去的时候是大中午,回来时则就是“华灯初上”。
四个小伙伴依然努力在真武界奋斗,四个学员也在人间界努力,余瓜依然在“平板”上点点刷刷处理着公务。
“复古是必然的”,头也没有抬的余瓜回答着,“一个无双集团就诞生了多少世家、财阀?而关于此集团的诉讼,若是转为纸质,则能堆成一幢大厦”。
“联邦自然不会允许这样庞然大物的存在,然而,联邦处理无双集团也是需要确凿证据的,可关键证据总是不翼而飞”。
赵君宗眼光一闪,“天阙”。
“不单是天阙,所有如今复古的世家、财阀,背后都有类似的存在,联邦任何针对他们的举措,都会遭到强大的阻力”。
“而若是不讲证据,蛮横的处理,引发的动荡就不是联邦能承受的更何况,联邦内部也不是一团和气。”
余瓜放下平板,揉了揉眉心,“但大数据维护的是整体利益,与私人无关;若是私人犯法,联邦则能依法追究,世家、财阀的子弟也就不敢妄自尊大”。
听了赵君宗关于命塔、命匣的汇报,余瓜伸手去拉抽屉,翻了翻后取出压扁的烟盒,但牙一咬又扔了回去,显然这家伙正在戒烟。
赵君宗酗酒但不怎么抽烟,但他戒酒时也是很痛苦的,此时也是身同感受,只是他无法体会余瓜的压力。
余瓜现年33岁,已婚,身高一米七六,体重却只有一百二十多斤,头发略为稀疏,使他整体看起来象个“病秧子”。
其父余大魏,是二司司长,家世背景可谓雄厚。
而如此家世背,余瓜却是在一年多前,单枪匹马抵达“尚京”,白手起家创建“兵统尚京部六处”。
虽然兵统局创建一百八十余年,一个萝卜一个坑,但总会有位置空出来的,余瓜不管是要镀金还是干出成绩,都不需要如此艰苦“创业”。
将近两年时间过去,余瓜最大的成绩,反而是发掘出“赵君宗”,其它的由乏善可陈,比如他创建的“六处”,以前只有他自己,如今加上赵君宗,整个“六处”只有两个人。
就算不爱思考的赵君宗,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他有时会猜测,余瓜来到“尚京文化旅游发展部”,是不是怀有其它的目地。
赵君宗没有什么城府,心里有什么事都会表现在脸上,而余瓜是最了解他的人,自然猜测到他此时在想什么,“确实有其它目地”。
“啊?”赵君宗嘴巴略张的望着余瓜。
“你知道高轨低建项目吗?”
有点耳熟,赵君宗努力转动他的小脑袋,猛然记得这是高考时的考试题目,约1年前,联邦强令所有建筑不得高于1米。
除了联邦一些机构大厦外,所有高于1米的建筑都需要拆除重建,在当时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只是联邦强势,没有哪个集团机构敢违背。
高轨低建项目是一次庞大的拆除重建及迁徙,联邦本土9%的高层建筑被推翻,但不是在原址重建,而是偏移或是另择他处。
联邦不仅将大量民众迁往偏远之处,还包揽所有建筑的“设计”,大量的建筑不允许任何的改动,一旦私自改动,则触犯联邦法律。
在进行全面拆迁时,联邦在全境铺设“空轨”,内部外界也因此认为,联邦是为了铺设“空轨”,而进行此次震惊世界的“动作”。
太上执兵御器真厉谱致使“卫星”失效,而大数据代替了“卫星”所有功能,天气、道路、陨石等等。
兵统局发现其中蹊跷,是通过“无人机”的景象拍摄,然后一点点拼凑,才发现所有建筑、空轨线路、道路等等,是无数的“祭坛”。
外形设计奇特的建筑是“楔形”字,“空轨、道路”则是行色力运转路线。
只要摆上合适的“祭品”,再输入行色力,一场浩大而无人知晓的“祭祀典礼”就会进行。
“祭祀典礼”倒不怎么复杂,祭坛、楔形字、祀线、祭品,都不需要吟诵,但真的不需要吟诵吗?
“楔形”字是多音多意的,绝大多数兵备使懂得不少的“祭祀典礼”,但此处的“懂”,仅是依葫芦画瓢,而懂得的“祭祀典礼”也都是“固定”的。
所谓“固定”即是指向性明确、祈求清晰,也就无需“吟诵”,只要一切合规,“祭坛”即可激活,但能否得到“回应”却是未知。
红尘劫降临其实是有规律的,这规律就是“建筑”、道路等或因年久失修,或因自然灾害等等造成的“损坏”。
也就是“祭坛”出现破损的区域,则必然会有红尘劫降临,这就是为何长久以来,人口密集的城市,没有出现红尘劫的原因。
而象“萨措尔则”等偏远区域,是没有“祭坛”存在的,也就隐藏着大量的红尘劫,并被作于其它的用途。
高轨低建项目执行的固然是联邦,但提供全盘规划的却是天阙,下达各种指令的则是大数据。
兵统局懂得数百上千种固定的“祭祀典礼”,从中拓印下大量的“楔形”字,然而,真正掌握发音的却不足“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