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秋斥道:“阿水要杀我,谁都不要阻拦,你们都给我退下!”
谭八道:“爹,这可由不得你了。做儿子的,怎能眼睁睁看着您老人家被杀?这可是大大的不孝!”
谭家六兄弟结开剑阵,护在谭千秋身前,阿水见他们攻守配合十分密切,一时难以突破,便飘身掠走,想绕着圈子去攻击谭千秋。
谭三早已察觉出阿水的意图,忙脱身出阵,跟着阿水去了,又向其他几兄弟嘱咐道:“专心维持阵法,我来挡住阿水。”
若是单打独斗,谭家五兄弟未必是赫连子都和陆无涯的对手,但五人配合密切,而且又有剑阵加持,一时也将两人缠住了。
冷雪坪见双方动了手,也不由悬起了心,又见谭千秋负手立在那里,分毫没有还手的打算,若真让阿水突破过来,只需一剑,便能将他杀死。
她现在若去帮忙,又怕谭家兄弟怪罪,就好像他们自己应付不了似的若不去帮忙,又怕谭千秋真会被杀死,到时候必定又得落个见死不救的骂名。
不管出不出手,似乎总讨不到好处。
云天行见她紧握剑柄,目光不停在几人身上来回转动,已是高度警惕的状态,不由笑道:“你这么担心,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依我看,谭家五兄弟未必拦得住他们两个,若有一个被打出场,其他四个必定也会陆续被打倒,到时候三人一齐出手,谭千秋必死无疑。”
冷雪坪道:“你是要我去帮他们五个?”
云天行道:“阿水的武功虽然不弱,可这谭三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斗得虽紧,一时也难分胜败,而他们五个自开始便处在了下风,而且越打颓势越明显,到时候五个一起倒了,犹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便是谭三能胜,也无济于事了。”
冷雪坪点了点头,刚要入场,忽见赫连子都一爪飞出,抓到了谭三的剑上,锁链收紧,登时将他手中的长剑折成了两截。
谭三大惊,他正在专心应付阿水,不想被赫连子都偷了一招,幸好赫连子都没有杀人的打算,不然他这条命哪里还在?
阿水见谭三愣了一下,也不理他,又挺剑向谭千秋刺了过去。
冷雪坪见机不妙,飞身掠出,半道又将阿水的剑给截了下来。
谭千秋叹了口气,道:“这是谭某的家事,何需冷阁主动手。”
冷雪坪道:“谭老先生赠剑之情,在下没齿难忘,无以回报,只好靠手中这柄剑,助谭老先生渡过此次危局。”
谭千秋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冷阁主还是请归坐吧。”
冷雪坪只当没有听到,舞着剑,将阿水逼得寸步不能前进。
阿水见冷雪坪的剑招连绵不绝,招招相接,竟没有分毫可趁之机,心下暗暗佩服:“早就听闻红梅冷剑的名号,今日一试,果然不凡,看来单靠我一人,是无法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