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道见余吉被一招打退,剑断了,眼也黑了,均想:“师兄连他一招都接不住,我们就更不是对手了。”心里胆怯,不敢上前,相互看了一眼,更加畏惧,不进反退。
余吉见众师弟向后倒退,越发恼火,叫道:“你们想造反吗?不许退,一起上,拿下他!”
这几个道士平日里常跟余吉混在一起,以他为首,这时见他动了真怒,只好硬着头皮挺剑攻去。
十数柄剑疾刺过来,东门夜雨笑道:“来得好!”身形一晃,便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众道一惊,均想这人莫不是鬼魂,怎地一晃就不见了?心中更加惊惶,各自转头寻找,突听有人“哎呦”叫了一声,众道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道友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眼上多了两个黑眼圈,跟着惨呼声此起彼伏,“哎呦!”“啊!”“好痛!”一阵怪叫后,十数个道士全都倒在了地上,每人眼上最少有一个黑眼圈。
余吉见众师弟片刻间被打得狼狈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心内又惊又惧,向着东门夜雨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我们青城山想做什么?”
东门夜雨整了整衣裳,道:“你们在山门外张贴画告,禁止我上山,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余吉双目大张,颤声道:“你……你……”
东门夜雨大声道:“东门夜雨,问道青城山!”
余吉转身便跑,东门夜雨闪身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道:“通常来说,我揍过你一次,就不会再揍你第二次,但凡事都有例外,你最好小心一点。说,赵德馨在哪儿?”
余吉倒退两步,道:“师……师父已经离开青城山了。”
东门夜雨道:“几时回来?”
余吉道:“我……我不知道。”
东门夜雨目光一寒,道:“你还想挨揍?”
余吉连忙摆手,道:“别……别打我,我真的不知道。几天前,师父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说要去做一件事,必须离开,把掌门之位传给师叔后,就背着剑下山去了。我们问他几时回来,他说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师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日里从不与我们开玩笑,他说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就说明他要做的事一定很危险。我们问他要去做什么,他不肯说,一个人背着剑走了。”
东门夜雨笑道:“赵牛鼻子不会是怕我揍他,自己编了个谎言逃走了吧?”
余吉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怎么可能呢,师父才不是那样的人。”
“一定是这样的。”东门夜雨越想越开心,仰着脖子大笑起来,“赵德馨啊赵德馨,你举止端庄,相貌堂堂,看起来颇有几分宗师气象,没想到居然是个胆小鬼,哈哈!”
方才在山下守门的红鼻子道士快步奔来,气喘吁吁道:“东门剑主,你到这里了,我正要找你。”
东门夜雨笑道:“怎么,你也想挨揍?”
红鼻子道士把手里的信封递上去,道:“师父临下山前曾特意嘱咐我说,如果你今天还来青城山闹事……咳咳,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这是师父的亲笔,你拆开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