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
雾渐浓。
庭院内杀气弥漫!
不二先生凝视站在波斯红毯中央的玉面修罗,冷冷道:“你已杀了我们不二斋四位兄弟,还扬言要杀光我们所有人,作为不二斋的当家,我很没面子。你跟我到后面这间演武厅里来,我们关上门,在里面一决生死。”
玉面修罗道:“为什么不在外面打?”
不二先生道:“你怕了?”
玉面修罗道:“我只是觉得奇怪。”
不二先生道:“我用的是杀人刀,见之者死,现在你是否已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在外面打?”
玉面修罗道:“我明白,你不想让你的兄弟死。”
不二先生道:“明白了就跟我进来。”
“且慢。”玉面修罗道,“我刚得到凤杯,尚未用它饮过酒,假使真被不二先生你杀死了,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二先生道:“你想怎样?”
玉面修罗道:“我不但要用白玉凤杯饮酒,还要你的女人来为我斟酒。”
“好,我就让你喝饱了再死。”不二先生在赵姑娘背上一推,大声道,“你去给他斟酒。”
赵姑娘被不二先生推了出来,踉跄前趋,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玉面修罗身形一晃,便到了赵姑娘身侧,揽住她的纤腰,脚尖捻地,一个旋身,将她稳稳放在了波斯红毯上。
赵姑娘被他这样救起,双颊飞红,慌忙从他臂弯里离开,去一旁桌上拿了壶酒,在凤杯里斟了半杯酒,垂目低眉,道:“先生请饮酒。”
玉面修罗向凤杯里瞧了一眼,道:“为什么只有半杯?”
赵姑娘道:“先生方才已饮过不少,若再多饮,只怕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怎样与不二先生决斗?”
她见玉面修罗存心针对不二斋众人,心中自是向他,怕他酒多误事,白白丢掉性命,所以才不让他多饮。
玉面修罗道:“这点酒还醉不倒我,把凤杯斟满。”
赵姑娘执壶向后退了一步,道:“生死决斗,性命攸关,岂可儿戏?曾有不少成名好手来向不二先生挑战,但却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先生若败,性命难保不说,还坏了不二先生的名声,对你们谁都不好,还是少饮些吧。”
玉面修罗饮完半杯,又向赵姑娘道:“斟酒。”
赵姑娘微微摇头,道:“方才先生说要用凤杯饮酒,还要奴家来斟酒,现在都已完成,可以开始与不二先生决斗了。”
霍仲拍案而起,指着赵姑娘大声道:“他要饮酒,你为什么不给他斟酒?难道是想借他之手来杀我们大家?”
赵姑娘慌忙垂下头,道:“霍掌门误会了,奴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怕他喝醉了,死在不二先生手中,坏了不二先生的名声。”
“胡说!”显然,霍掌门这个称呼再一次戳痛了霍仲的心,“你分明就是在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