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好,你问。”
白茉莉想了想,道:“你既是云老前辈之孙,想必也会用沧澜剑诀吧?”
云天行道:“不会。”
白茉莉道:“不能吧?”
云天行道:“这是第二个问题,我选择不回答。”
白茉莉道:“你这么较真干什么,多问一个问题又怎么了?你刚才不也问了我两个问题吗?”
云天行道:“你不也没回答嘛。”
白茉莉跺了跺脚,气呼呼地道:“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好好养伤吧,改天我再来看你。”
红漪过去拉住她,道:“天都快黑了,附近又没有客店,你一个姑娘家,要往哪里去借宿?且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白茉莉向云天行瞥了一眼,道:“姐姐好心留我,但姐姐不是这里的主人,说了不作数。”
红漪道:“怎么不作数,我说要留你,他还能赶了你?”
白茉莉一撇嘴,道:“这可不好说。”
红漪笑了笑,向云天行道:“我想留她在这里住一晚,你要赶她吗?”
云天行叹了口气,道:“我前脚赶了她,你后脚再赶了我,我这一身伤,可要往哪里去呢。”
这话说得二女都笑了起来。
去客房的路上,白茉莉挽住红漪的胳膊,柔声道:“好姐姐,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红漪道:“那可不行,他刚挨了打,行动不便,我还得照顾他。”把白茉莉送到客房,便回云天行那里去了。
白茉莉在香山小院住了一晚,天一亮就离开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云门外出探听消息的人回来报告,说雷霸天等一行人在回江南霹雳堂的路上,遭到蜃楼伏击,伤亡惨重。雷霸天重伤,魔煞手与雷霆之怒也都被夺走了。
云天行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这个白茉莉不简单啊。”
红漪道:“你是说她比我们早知道了这则消息?”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雷霸天遭到蜃楼伏击,非是小事。如果云门的人探听到这则消息,一定会加急回报,然而,还是比莉莉姑娘晚了一日。还有一点很可疑,莉莉姑娘每隔几日来一次,想来没有离开太远,但消息却比我们还要灵通。”
红漪道:“这则消息不是她从两个青衣楼杀手那里听来的吗?”
云天行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还记得吗,她上次给我们送来一封信,信中内容暗示白骨殿在嚎哭森林,同样比我们知道的要早上一天。我一直觉得奇怪,送信人怎么偏偏就碰上了她,而且在听了她那拙劣的谎言后,居然还把信给了她。按说这么重要的信件,应该亲手交给收信人才符合常理啊。”
红漪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云天行道:“不止白茉莉可疑,她干爹胡不通同样可疑。这个人看起来粗枝大叶,还总爱跟人过不去,但仔细想想,那日的许多麻烦能够解决,还多亏了他。孙满堂来找你麻烦,是他替你作证,化解了恩怨。还有江弼虎的身份,也是他揭破的。单就这两次的事来说,同样太过巧合。”
红漪想,道:“他出现在西湖边,目睹了我打孙公子倒也就罢了,还能与江弼虎的事牵扯上,这的确有些巧了。”
云天行道:“这对父女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不管他们怎样示好,在摸清他们的底细之前,都要留心。”
红漪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