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道:“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白骨夫人道:“任何人都有可能做这种事,为什么你非要认为是堕天族人所为?”
青衣人道:“的确,为死去的人立个木牌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有件事你好像忘记了,我方才说的是,每一个坟墓前都立着一个木牌,每一个木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而且是堕天族人的名字。我不认为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整个堕天族人的名字。能做这件事的人,只能是堕天族的人,可能是当年的幸存者,也可能是他们的后裔。”
白骨夫人道:“也许是你弄错了,堕天族早在那一次屠杀中死绝了。”
青衣人道:“我绝不会弄错。有一次我去落陨之谷,发现有一个坟墓前放着一束枯萎的花,照时间来推算,不过才摘下七八天而已。此外,木牌上还插着一个风车,看起来是新做的,仍可迎风转动,应该是与鲜花一起放在那里的。木牌上刻的是乳名,我想埋葬在那里的应该是一个孩子,而且是其中一名幸存者的孩子。去那里祭拜的,一定也是那名幸存者的后裔。”
白骨夫人道:“你怀疑去那里祭拜的是我?”
青衣人道:“也许是你,也许是别人。当年那几个幸存者离开落陨之谷后,一定会改名换姓,另寻生存之地,好延续堕天族的血脉。从那时到现在,已过去了两百多年,谁知道堕天族又有了几代人。”
白骨夫人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许多消息,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堕天族的人,更不知道什么秘术。你怕是找错人了。”
青衣人道:“你不必再隐瞒,我在找上你之前,就已经查清了你的底细。你就是堕天族的人,而且修炼过堕天族的秘术,不然,绝不可能在遭受穿心一剑后,还能够活下来。”
白骨夫人低下头,心内暗想:“真是怪事,他怎会知道我受过致命伤?难道我遭受重创时他也在场?这怎么可能!此地距离嚎哭森林有几百里远,他怎么可能追得上?”
青衣人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知道你的伤情。其实这很容易,看你衣服上的破口就知道了。后心一处破口,胸前还有一处破口,两处破口连成一线,正好贯穿你的心脏。根据这两处破口的尺寸大小,我还可以推断,剑一定是从后心刺入,而且伤你的人一定是个用剑的高手。我没有猜错吧?”
白骨夫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青衣人道:“你方才不是已经猜到了,我是青衣楼的杀手。”
白骨夫人道:“我当然知道你是青衣楼的杀手,我问的是你的真实身份。”
青衣人道:“把堕天族的秘术交给我,我不但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还把我的兴趣爱好,籍贯年龄一并奉上,如何?”
魍魉啐了一口,道:“你当自己是谁啊!说得就好像自己很受欢迎一样,真是臭不要脸,是吧魑魅。”
魑魅道:“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