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失笑道:“方才都是误会,如果冒犯了燕前辈,晚辈在这里道歉了,希望燕前辈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不懂事的小子一般见识。”
燕秋萍嘴角掀起一丝冷笑,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又向柳蕙瞧了一眼,不由想起柳蕙刚才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气,道:“云少主,不知这死丫头是你的什么人啊?”
云天行道:“她不叫死丫头,她姓柳,杨柳的柳,单名一个蕙字,蕙质兰心的蕙。她是晚辈一位朋友的妹妹。”
燕秋萍哼了一声,道:“这死丫头目无尊长,满口秽言,可配不上这个‘蕙’字。”
之前柳跖见燕秋萍向自己妹子动手,就有下场帮忙的打算,见云天行出手阻止,也就没有入场。这时见她诋毁柳蕙的名字,哪里忍得住?强忍伤痛走入场中,指着燕秋萍骂道:“老妖婆!我忍你很久了!我妹子叫什么,自有我们爹娘安排,你算哪棵老葱,用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臭小子脾气好,百般让你,你倒好,不知领情,反步步紧逼,实在不知好歹!既如此,那就别怪小爷我出口无情,句句吐脏!”
燕秋萍转眼望向柳跖,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道:“常言道长兄如父,你既是她的哥哥,她这样没有教养,你也脱不了干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息道,“唉,也是我老糊涂了,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自己都这样,又如何教得好别人呢。”
柳跖闻言大怒,正要骂她,唐晴从后面走来,拍了拍的他的肩膀,低声道:“你有伤在身,最是动气不得。这老妖婆欺人太甚,我也看她不惯,就顺手帮你教训教训她好了。”
柳跖笑道:“她欺负你小姑子,你教训她,也在情理当中。”
唐晴白了他一眼,道:“又胡说了,她几时成我小姑子了?她恨不得我早死,我可不要这样的小姑子。”走上前向燕秋萍笑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名震天下的太白双燕。咦,怪哩,怪哩,既是双燕,自是应该出双入对,怎么只有一只雌燕子,雄燕子跑哪去了,莫不是飞哪里衔花去了?”
燕秋萍听了这话,心中怒气直往上蹿,将藜杖攥得死紧,冷声道:“唐家丫头,我与唐堡主曾有过一面之缘,念在这一面之缘上,你现在退下,方才的那些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过。”又道,“再奉劝你一句,最好离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免得沾上坏脾气,到时候想改,可就难了。”
柳蕙听了这话,心中有气,想回顶她几句,又怕云天行会说她,只好忍而不发,只是拿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燕秋萍。
唐晴拍打着胸脯,长舒一口气,道:“燕前辈,你可吓到我了,我听你提起家父,还当你与家父是旧识,那样的话,我们唐门的人可真没脸在江湖上行走了,还好只有一面之缘,真是万幸啊。”
燕秋萍闻言脸色骤变,眼眸中也多了一丝冷意,心想:“这丫头也是个不知礼的,我搬出唐堡主来,无非是不想与唐门多生嫌怨,她这样不给我面子,那就别怪我不给唐门留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