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霸天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请阁下出手吧。”
“且慢动手!”
崆峒五老中的老大桓温走入场中,向雷霸天道:“雷堂主,非是老朽有意阻拦,实是你这火器破坏力太大,而这中台却是我等追祀先祖之地,容不得过分损毁。你们两位的比试,就当作是平局,就此作罢,雷堂主以为如何?”
雷霸天看了西门泪一眼,心想:“此人悍不畏死,若真将他逼到狗急跳墙的那一步,难保他不会有后手,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我了。”又偷瞧了柳追风一眼,“这个柳追风真是贱到骨子里去了,一路上害得我风餐露宿,到了这里,还使手段阴我,我岂能叫他得逞。”
雷霸天想了一会儿,便道:“非是我故意纠缠不放,这吴英雄污蔑我藏有血观音,这等臭名我雷霸天可不背,今日不论说什么,也要跟他见个高低!”
桓温怕他用那些破坏力大的火器将广场破坏掉,十分不愿他出手,便道:“吴英雄只是那么一说,雷堂主何必往心里去。虽然老朽没去参加江南七道盟会,但当时的发生的事,老朽可都有所耳闻。那日宗正说雷堂主给了他血观音,要他毒害柳大当家,任谁看了也知道,这分明是在挑拨你们两位之间的关系,想先让你们两位争个头破血流,那收买他的人好趁机夺取盟主之位,后来发生的事不也印证了这一点吗?雷堂主不必多心,我等心中早有定数。”
桓温这么说,无疑已将雷霸天与血观音撇清了关系,这也正是雷霸天想要的结果。
雷霸天故作为难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看在桓老先生的面子上,雷某便不与他计较了。”看了吴英雄一眼,转身下场去了。
崆峒五老中的老五莫让拄着双拐走入场中,道:“大哥,你怕雷堂主毁了这里,我来与这小辈过过手,震我崆峒门威,你看可好?”
桓温道:“他连战数人不败,足见其本领高低,若在初时,你与他打便打,我不阻拦,但现在他体力殆尽,且又受了伤,即便你能赢他,也胜之不武,还叫人家说我们崆峒派只会趁人之危,没的叫人笑话,还是让他下去歇息吧。你若真想一展身手,再挑别人打就是。”
莫让点了点头,提拐向云门诸人一指,道:“你们那边还有能打的没有,出来个与我过上两招。”
谢岚握剑走入场中,先向莫让行了一礼,道:“久闻‘万里横行‘’莫老先生的大名,晚辈谢岚,前来讨教。”
莫让这“万里横行”的绰号也是自己取的,与李神刀的“刀界无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当初两人结伴闯荡江湖,也是凭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锐气,便是取个绰号,也是响亮到震人耳膜,虽说老来性情有所收敛,但两位老相识一见面,免不得勾起往昔旧事,自然也有在对方面前显弄本事的意思。
方才李神刀下场显了一把威风,莫让在后面看得着急,也想下来卖弄卖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时候好不容易下了场,自是要尽可能地显摆武艺。
见谢岚十分客气,莫让并不领情,只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云门公然袒护蜃楼逆贼,罪不可恕,今日我便以排山倒海灌九天的绝世拐技,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不懂分寸的小辈!你只管向我出手,不需留手,免得叫人家说我欺负小辈!”
正要向谢岚动手,李神刀翻身跳了出来,挡在莫让前面,道:“莫老弟,你腿脚不便,教育小辈的事,还是让老哥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