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道:“我若先给了你,你未必肯尽力。你先帮我把人抢回来,我自把弯刀给你,就当是拿弯刀换他的性命,这件事我可以替他做主。”见月执事犹豫不决,不愿让他多做思量,又道,“你若不肯帮我抢人,我便将弯刀扔给云逸,连剑八的玉笔都叫他夺了,可见他本事不俗,你若想从他手里夺回弯刀,只怕并不容易。”
“好,我帮你抢人,希望你不要食言。”
月执事打定主意,奋起一剑向茶叔疾刺过去!
茶叔见他来得快,不敢小视,忙单手舞着刀鞘与月执事对拼起来。
黑寡妇见月执事将茶叔拖住,忙绕到茶叔身后去动手,打算来个前后夹击。
月执事心想:“她不与我正面主攻,故意绕到后面去,表面是想与我前后夹攻,实则是怕我趁机夺刀。唉,她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怀疑我至此,实在令人寒心呢。”想归想,月执事也不好在这时候拆穿她,只舞着袖剑全力去斗茶叔。
茶叔遭了月执事和黑寡妇两人前后夹击,一来肋下夹抱着柳跖,要小心躲避,不能让他被误伤;二来脚下尽是尸兵,需要分神来提防;三来担忧云天行那边的情况,因此无心与两人纠缠,一面与两人动手,一面向云天行那边退走。
月执事本以为弯刀丢失后,再也难以找回,没想到却又在这里见到了,心内又惊又喜,自是不遗余力来夺取,所以对付茶叔,没有半分存留,将平生所学尽数使了出来。
黑寡妇怕耽误救治柳跖,更是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奈何茶叔武功太高,即便两人联手,也制不住他,只能稍稍纠缠住他而已,想夺人更是不可能了。
云天行见茶叔被月执事和黑寡妇缠住,又见柳跖低头垂手,也不知死活,心内十分着急,想过去帮忙,却又舍不下柳蕙等三人,只盼着茶叔能够安然把人带回来。
柳蕙与柳跖兄妹情深,见柳跖遇险,生死不知,也要吵着过去救,丁玲自不愿她过去冒险,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王二狗便不住称赞自己师父厉害,别说是那两个人,再来两个,也不是师父的对手,又说柳蕙去了,师父还要分心照顾,反倒更难脱身了。柳蕙被两人连拉带劝,这才打消了过去帮忙的心思。
鬼王站在逍遥宫殿顶,一面吹笛御尸,一面向下观望,只见茶叔与月执事黑寡妇斗在一处,打得难解难分,心内暗想:“这人倒也能耐,月执事与黑寡妇武功都不弱,联起手来居然还制不住他,也难怪我的尸将奈何他不得。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历。”
转念又想,“月执事表面和气,但满心里只想从我这里捞便宜,不是个善茬。黑寡妇在我的地盘擅杀我的弟子,更没把我酆都鬼王放在眼里。我有求于蜃楼,不好戳破那层窗户纸与你们在明面计较,但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是死是伤,可都是你们自找的,便是说到病虎那里,也赖不到本王头。哼,斗吧,斗吧,斗个两败俱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