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执事转头望向平台西面那些个棺材,见头一个棺材侧壁破了,破洞里伸出两条腿,便知刚才发生过这样的事,微微一笑,道:“方才来得迟,没见到鬼王施展本领,今日倒要借此机会,瞻仰一番。”
“月执事谬赞了。此等雕虫小技,哪里入得月执事的眼,还请等会儿月执事观看时,莫要取笑才好。”
鬼王虽然说得谦虚,但心里还是有些得意,也急着显摆自己本事,忙令慧明去把绑缚的人带到这里来。
因黑寡妇害了慧聪,鬼王对她并不理睬,只跟月执事交谈,这让黑寡妇心中十分不乐。以她这身姿美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眼中的光点,这时受到冷遇,未免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她也有意破坏救人计划,前番图谋卜世仁不成,现在又想从鬼王身上寻些机会,便走动他身旁来,挽住他粗壮结实的胳膊,一面揉捏着,一面似嗔非嗔,似怨非怨地说道:“鬼王为什么一直不理人家,可还是因为刚才那事在生气吗?”
鬼王本不想招惹她,可黑寡妇这媚术实在了得,一靠上来鬼王便感觉满口满鼻都盈满了香气,身体仿佛置身云巅,飘飘然不知所往。又被她贴身靠着,胳膊纣上不时传回一阵阵温热的柔意,便如洪钟一般,催促他赶快打开心房,接纳了眼前这个人。
鬼王虽然颇有道行,但到底还是个人,也是个男人,哪里经得起她这般软磨硬泡,绵语细声?心里虽然早把心房打开了,但碍于面子,不好过于喜乐,只冷着脸说道:“阁下害我一名弟子,本王不生气,难道还要跟阁下陪笑不成?”
黑寡妇抿嘴一笑,道:“也不怪我害他,你那个弟子好不规矩,在人前一副得道高僧模样,到了没人的地方,便似一只没脑的禽兽,不,简直禽兽也不如,要不是人家还有些本事,指不定被他怎样了呢。”
见鬼王的手肘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上碰,黑寡妇知他是动了凡心,笑意更浓了,继续说道:“我害他性命,一是为了惩罚他不知礼数,二是为了替鬼王你赚得清名,你不谢人家,反倒把人家冷在一旁,不理人家,未免也太过分了。”
鬼王忍不住瞧了她一眼,道:“你害了我徒儿,怎么就为我赚得清名了?本王听不懂你这话,还请你给本王做个解释。”
黑寡妇道:“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你鬼王的客人,而他却只是一个后辈,连自己师父的客人都敢亵渎,若传到外面去,你鬼王脸上也不好看。我杀了他,提早给你抹去污名,这难道还不值得你称谢?”
鬼王哈哈大笑,道:“早就听闻黑寡妇媚术厉害,想不到这嘴上的功夫也是这样了得,若不是现在有要事要办,本王倒真想好好领教一番。”
黑寡妇春风一笑,拿一双青葱玉手轻轻敲打着鬼王鼓胀的肚皮,缓缓吟唱道:“月明春宵美,罗帐灯烛柔,此时强作态,来日悔白头。”
鬼王听了,邪火直蹿三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