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文士也道:“是啊,这小人奸猾得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要你独自上去,绝对没安好心。两个月前,我对面那位老哥就是被他给糊弄了,先是假意卖好骗取信任,再假装救人,等骗取到想要的信息后,立刻就将人给杀了,好不狠毒。”
听好些人都出来说李俊臣的坏话,云天行拿不到主意,向净尘道:“大师,你觉得我该不该上去?”
净尘摇了摇头,道:“还是别去的好,虽说那是唯一的出路,但这人阴险狡诈,不可相信。这里无水无粮,还可勉强撑上几日,若上去被他们捉住了,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云天行点了点头,向上喊道:“你有话在这里说便是,何必要我上去?”
李俊臣喊道:“云天行,你莫要听他们胡说,我要你上来,绝无加害之心,你大可放心。”
尤猛向上喊道:“直娘贼,爷爷脚底板踩屎了,你给爷爷舔干净好不好?”
李俊臣冷笑一声,道:“黑夜叉,你莫逞能,若是在外面,我还真惧你三分,在这里,嘿嘿,你就是一只只会打鸣的短尾巴乌鸡!我掐你的水,断你的粮,不出五日,你必死无疑,到时候我把你的尸体抬出来,放到油锅里炸一炸,再丢到大街上去喂狗,看流浪狗们吃不吃油炸乌鸡,哈哈。”
尤猛怒道:“你他娘的敢不敢下来跟你爷爷打一场?谁输谁死,你敢吗?”
李俊臣笑道:“我为什么要下去?你要是不服,大可飞上来,乌鸡也是翅膀,不是吗?”
尤猛怒极,破口大骂。
那中年文士向上喊道:“李俊臣,老天给了你一副好皮囊,你却用来装蛇虫鼠蚁,脏水臭粪,就不怕遭天谴吗?”
李俊臣笑道:“书呆子,我肚子里装什么,是我的事,要你来管?倒是你,你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都快进棺材了,连个功名都考不中,亏你还有脸教训别人,要换做是我,早一头撞死了。”
那中年文士被他揭了伤疤,只拿俩眼瞪着嬉皮笑脸的李俊臣,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在这座牢狱里,绝大多数“犯人”都跟李俊臣有仇,因为施行虐待的事,大多是他带人来做,而且他说话尖酸刻薄,最喜揭人短处,别人打他不着,他愈发放肆,惹得人人对他恨之入骨。
红漪站在李俊臣身后,见他撅着屁股趴在破口那里,跟下面的人胡骂,催促道:“别胡骂,先把人带上来!”
李俊臣回过头来,道:“大人,不是我不带他上来,是他自己不想上来,我也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