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我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所以我才要你先放人。如果我先把沧澜剑诀交出去,这条命是否能活,全在你一人之手,就算我是傻子,也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狱首道:“我若放了你,你不肯交出沧澜剑诀,我的性命也会在旦夕之间飘摇。你是否杀我我不知道,但我若放了你,病虎大人一定不会放过我。”
云天行默然。
狱首又道:“这是一个赌局,而赌注便是我们两个的性命,虽然代价很沉重,但收益却极为丰厚。你若不肯下注,这局就不会开,那么你的结局,就会跟旁边那两位一样,永远腐败在这里,与鼠蚁为伴。”
云天行一笑,道:“既然是局,谁下注都会开局,为何你非要让我先?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我也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继续交易,一天后的这个时辰,来这里放了我,你会如愿得到沧澜剑诀,如何?”
狰狞的鬼面后面透出一丝寒芒,那是狱首阴冷的目光:“你以为你明白自己处境,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在这里,你没有资格与我讲条件,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还反过来跟我讲条件,我还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人。”
云天行笑道:“凡事总有个第一次,你会习惯的。”
狱首坚决道:“可我不想习惯,更不愿别人无视我的尊位。这个职位或许不大,但在这里确是至高无上而且不容侵犯的,任何冒犯哪怕想要冒犯我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制裁!”
云天行哈哈大笑,道:“你说的任何人,是否也包括我?”
狱首一字一字道:“我说过了,是任何人!”
云天行收起笑容,道:“我很好奇,你将会怎样制裁一个冒犯你的人?”
狱首转过身去,道:“你会知道的。”说罢,大步离开了。
在狱首离开后不久,另一个戴着鬼面的人拿来了一条皮鞭,将云天行狠狠抽了一百鞭,虽说他有运功抵御,但这一百鞭下来,仍将他打得他皮肉渗血,疼痛不堪。
那行刑之人离开后,也带走了唯一一根火把,牢室里再次陷入黑暗,云天行就是想看一眼自己的伤口都是不能的。
自从他被捉到这里,没进过一粒米一滴水,早已是饥肠辘辘,体乏无力,又挨了这一百鞭,身体有些吃不消,只坚持了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有一丝光亮透入他的眼帘,他睁眼一看,见那侏儒正站在外面,歪着头盯着他看,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