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成了。”

“那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哦，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城里。”

“但是我的巴车已经买好票……”

“这是命令。”

瞬间，端木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就像是上司将自己耗费了全部心血做出来的成品打回重做一样。让人愤怒，但又不敢反驳。

“……我明白了。”

端木意识到刚刚是对方在使用能力，于是便暂且妥协下来，太早暴露自己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坐上轿车，端木闭目养神起来，在另一端和科斯莫聊起天来。

“果然很是危险。”

“她真的对你使用能力了？”虽说科斯莫早有预料玛奇玛不会放弃任何一张好用的手牌，但没能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大概是我使用指甲恶魔的能力时威力太大引起了她的注意，大概率没有发现我非人的身份。”

“那就好。”

端木稍微思索一下，问出了一个很是令他好奇的问题：“科斯莫，终焉恶魔在恶魔之中的地位到底怎么样？感觉和我签订了契约的恶魔似乎都对我抱有了恐惧的情感。”

科斯莫想了想，抽出一本标题为《恶魔》的书翻看起来，嘴上则说着：“终焉恶魔算是人类心中对于‘命运’这一概念以‘结局’的形式表现出来，与‘黑暗’象征‘未知’是同一个道理，很少有人能够克服对于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最多只能做到坦然地面对。而‘根源性恶魔’在恶魔之中是最上位的存在，一般的恶魔会经历死亡而在地狱和人间清除记忆，反复轮回。而‘根源性恶魔’一众是从未经历死亡的存在。”

端木脸色不由难看起来：“那为什么我就这么弱啊！虽说辅助能力很强，但单打独斗基本不可能赢啊！”

科斯莫面色平静地道：“恶魔在附身在人类身上之后会大幅削弱，跟别提是你这种将自身能力全部转让的情况了。”

“那既然根源性恶魔不会死，那终焉恶魔是怎么来人间的？”端木不想再沿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他知道接下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地狱之中有个名为‘地狱恶魔’的存在，祂可以打开人间与地狱相隔的大门。终焉恶魔大概率是从那扇大门之中过来的。”

“那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啊？”端木的不是很理解这种在城里当大老板后又跑到乡下进行打拼的行为。

将书放回，科斯莫有些失神地道：“恶魔们也是会有愿望的，低等的恶魔被欲望支配，而力量强大的恶魔往往会有自己的梦想。这些梦想大多数时候都是祂们做不到的，甚至是完全违背自身存在的。按照你的情况来说，终焉恶魔的梦想大概就是想要看到有一个能够‘重写结局’的人，能够自己决定自身存在的人。现在，祂仅存的一点点意识，说不定就在某个角落盯着你呢……”

听完这番话，端木不由摸向自己的眼球，此时他的瞳孔已然变为了轮盘硬币，缓缓转动着。

“但是，原本是人类的我，有能力做到‘决定自己的命运’吗？”

似乎，端木发现了什么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