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联系“空洞”与“虚无”，端木瞬间明白了一部分，大概是同类型能力之间的相互吸引之类的吧……

“端木，你走吧，我们打不过他的，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我已经习惯服从了……”恩普提双腿颤抖着坐到了地上，对自身生的希望彻底放弃。

“滚！你他妈是空洞魔人，是由人们对于‘空虚’和‘孤独’的恐惧中所诞生的！怎么自己还变得的空洞了！”听到对方自暴自弃的话语，端木的气头立马上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将自己的命运全盘交给他人行为了。如果自己不能对现状做出改变的话倒不如当个马桶一直杵在那里，等着被更换或者报废的那一天吧！

端木举起爪刀与虚无魔人对峙起来，再三考量后使用了终焉恶魔的能力看到了祂的结局：没有结局。

“也是，要是这么就死掉的话也就不算是起源恶魔了。”端木自嘲地说道，随后将手中的爪刀丢出，下一刻时爪刀直接到了“被躲开”的结局，但接下来的端木手中再次消失一把爪刀，接着虚无恶魔一挥手，凭空出现的爪刀再次消失不见，这次是被虚无恶魔化为了“虚无”。

“你真就是无敌的呗！”端木大吼出来，顶着晕乎乎的脑袋搜索起虚无恶魔在无数“结局”之中可能会被重伤的结局，始于找到拖延的方法。眼睛之中的轮盘飞速旋转起来，虚无恶魔似乎也在害怕着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将二人杀死，就只是不压迫着二人的神经。

端木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虚无的恶魔根本没有任何受到重伤的结局，甚至连受到伤害的结局都不曾拥有。恩普提看着眼睛飞转的端木，也明白他在使用这能力时的痛苦，不由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明明你说同伴死了你并不会悲伤……”

“那是他妈的你死了以后！但你现在还在这里！你还活着！站起来！对那些试图支配你的人们呼出巴掌！”

“还……活着？”恩普提愣住了，他从小被公安所收养，一切的行为都受到严格监视，被当场对付恶魔的武器，他的人格逐渐开始解体，连他自己对于自己的态度都是旁观，总是以为自己就是个死物了。

现在，有人对他说“你还活着”。又什么是活着？有思维地行动？

“那么我……的确还活着？只是不敢于反抗那些控制我的人们？”恩普提站了起来，心中的迷茫少了几分。

见恩普提有重新振作起来的迹象，端木喊道：“没错，脑袋迟钝的家伙！动动你那被咖啡因麻痹的脑子，就算你对于自己的人生满不在乎，难道你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在乎的人或是在乎你的人吗？！就当也为了他们！活下去！”

虚无恶魔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便抛开与其对峙的端木，直接向恩普提冲去。

突然，恩普提想起了四年以前自己在进行一次任务的时候，那个在自己濒死时救了自己的那个两种发色和两种瞳孔女孩，以及她对自己说出的那句话：“他们说你叫空洞对吧？那请不要死哦，我很同情你呢，像这样极端的人生果然是很受折磨的吧……这样吧，我叫初爱，如果你这次过后还记得我的话我就为难自己一下，当你的女朋友吧~。嗯，果然恋爱脑的少女看见帅哥就想约吧？不过就这么说好了哦。”

“对啊，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忘了呢，我可是还有自己的约定呢，那可是第一次有人同情我啊怎么可以在这就自暴自弃！”恩普提说完后，发动能力将“虚无”的恶魔变得“空洞”，同时作为空洞恶魔宛如黑洞一般的本体显现出来，与虚无恶魔的本体撞在一起，两个恶魔之间不断交织、分解，吞食着彼此的身体。

端木见状，立刻再次拿出一袋子血包灌入嘴中后查看了结果：恩普提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