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转过头去，却发现那只诡异的眼睛真死死地盯着他。良久，他的脑袋中出现了一个声音：“我看不见你的命运。你，可以自己决定。”

随后，端木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经到医院见到了陌生的天花板。因为没有家人，所以没人来看望他。因为没有外伤，所以连护士都没有。

轻叹口气，办理出院手续后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他首先洗了把脸后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瞳孔变为两枚一正一反，轮盘状的硬币。

端木意识到了什么，拿出平时训练用的哑铃，用着和塑料的玩具没什么区别。

“我……这是……变成恶魔了？”

眨眨眼，端木将轮盘状瞳孔收了回去，开始仔细地回想起来——他发现脑袋里似乎多了许多他本不该有的东西。

“能看见人的结局？”

端木从窗子里探了出去，随便锁定了一个人，看到了其躺在病房上带着呼吸机垂死挣扎的样子。而现在这个时间的他本人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有在看他，左顾右盼起来，端木只好收回脖子。

想了一会，端木再次打开窗户，盯住了一只乌鸦，看见其最后因为飞行过快而撞到飞机时的结局，乌鸦也狂躁地飞了起来。再按照自己那些多出的记忆进行操纵，乌鸦随之变成了一滩血雾，飘散在空气之中。

“呃，还真晕啊……”

端木摇了摇脑袋，随之想起什么，冲入厨房喝下两瓶味道如同污水般的猪血，头晕的症状瞬间好了不少。

“看来的确是这样，发动能力会消耗我体内的血，而血液只要喝了就可以补充。我似乎还未完全熟悉这只恶魔的力量，所以容易头晕……”

分析完毕现状端木躺在了沙发上自嘲着说：“别人要和我做朋友，结果我和杀死朋友的家伙合二为一了……好讽刺啊。”

此时，端木的电话响了起来。

“端木，你好些了吗？医院那边说你已经办出院手续了。”电话中是端木的搭档恩普提，他属于是那种从小就由国家培养的“恶魔人”，寄宿在其体内的为空洞恶魔。

见他来了电话，端木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样？我昏迷期间都没见你来看一次我。”

“哎呀，最近比较忙嘛。而且像我们这种魔人一般干什么都要申请，超麻烦的啦~”

无视掉恩普提那故作阳光的语气，端木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脑袋到现在还胀着，马上要去洗澡了。”

“哎呀呀，不要那么急躁嘛。”突然，恩普提的语气冷了下了，空洞而麻木地道，“明天公安一趟，上面要将我们重新调岗。”

“……我明白了。”

端木挂断电话，将自己泡在浴缸内，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