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到了此时,都已经困乏。
刚好这大江变得如此的凶勐,又有铁索拦江。
上游的益州兵马,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进攻。
所以……所以就变得有些松懈了……
我们家蔡都督,原本的时候,还是要多带着一些人,进行巡视。
但是南岸那里的张都督来了一些消息,说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必要如此做。
可以让手下兵卒多多休息一些才好。
机会难得。
不然的话,时间一长,手下兵卒这些的战斗力,还有军心这些,都会有极大的下降。
影响之后的战斗。
和益州之人对战,是一个耗时很长的过程。
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是上天,所赐给的休息机会。
我们家蔡都督,也觉得这觉得张都督所言有些道理。
所以……所以就也有些松懈了。”
蔡瑁所派遣过来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张允那里,比自己这里更惨的消息。
知道张允已经被斩首。
既然如此,那么在对刘表这里进行汇报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可以发挥一些了。
毕竟张允已经死了,有不少的事情,都可以往他那边推。
反正他已经死掉了,总不能再出来进行争辩。
刘表原本的时候,心情就显得格外的沉重。
此时听到眼前这人,吱吱呜呜的说了这么多。
并且,还听其将事情往张允那里推,心就沉得更狠了。
有些发冷。
这必然是那里,遭遇了极大的败仗!
不然的话,依照蔡瑁的性格,还有他与自己之间的亲戚关系,在让人对自己进行汇报之时,绝对不会让人说这么多的废话!
做出这等事情来!
当下便寒着脸出声呵斥:“老实与我说!
到底败到了何等程度!
不要与我说这么多废话,再敢扯这么多,我这就让人将你给砍了!!”
刘表发了怒,蔡瑁所派遣的人,便不敢再多言。
忙出声道:“回回禀使君,是……南岸张都督那里,被人袭取了营寨。
张都督…张都督……没有逃脱,被……被张辽给阵斩了……
手下兵马,除了少数逃走之外。
大部分都选择了投降。”
这话落音之后,刘表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突然有些一记炸雷,轰然炸裂一样。
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张允……竟然死了?!
而且,其手下兵马,居然只有少数逃出,其余的都被益州之人降服?!
蔡瑁所派遣过来之人,抬头显得小心的看了一眼刘表,继续道:“听说,张辽只带了八百人去张都督营寨去偷袭。
然后张都督就死了。
其部下,也都被降服……”
他在这里,先说张允战败。
而且还强调张辽只带了八百人袭营。
所为的,自然是要尽可能地。为他们的都督蔡瑁,进行开脱。
听到蔡瑁所派遣之人,说出来的这话之后。
刘表更加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了。
头晕目眩。
只觉得极度的不可置信!
八百人??
只带了八百?!
只带八百人,就将张允给砍死了?
还将张允所带的两万精锐荆州水师,给降服?
这怎么可能?
自己手下大将张允有这么废吗?
张允所带领的精兵,也这么废吗?
那可是两万人!
是自己抱有极大期望的两万人!
在这种情况之下,竟被区区八百人给打败,给降服了??
刘表一时之间,只觉得脑子不够用。
有种想要仰天怒吼的冲动。
也觉得眼前的人,说的不是实话。
这怎么可能呢?
这可是他最为看重的荆州水师!
两万人竟被八百人给降服?
开什么玩笑?
这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可能!
但是,他也明白。
在这个时候,这种事情上,来人绝对不会说假话。
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那只能说明,这事情,就是真的了!
“那……你们家蔡都督那里,怎么样?”
刘表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想要昏倒的冲动。
望着蔡瑁所派遣过来之人,如此询问。
声音之中,似乎有着许多的东西在压抑着。
蔡瑁所派遣来的人,点了点头。
“我们那里,也一样是遭遇到了贼子的冲击。
不过,我们这里要好的多。
我家都督带人,进行死命的抵抗,杀死了不少甘宁所带的益州水师。
一番激战之后,虽奋勇杀敌,但是这些贼子们,过于狡诈。
出兵时机,太过于令人意想不到。
没有人想到,他们敢在这个时候出兵。
所以……所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哪怕是我们家都督奋勇抵抗,也一样是难掩颓势。
最终……大营陷落,我们家都督,也无奈而走。
不过我们家都督心中并不服气,也知道自己辜负了使君您的信任。
所以,还停留在那边,收拢兵马。
准备再战。
发誓要讲益州那些人,都给战败,将这些贼寇,给赶出荆州!
一雪前耻!”
蔡瑁所派遣之人,在这里如此说着。
虽然所说结果这些,并没有什么样的区别。
可是经过这样的一番诉说之后,就会给人一种,这一战,蔡瑁那里打的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要比张允那里强太多的感觉。
然而,事实情况却是,蔡瑁那里,比张允那里还要菜。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颠倒一下顺序,换一些说词,给人的感觉就是变得不一样。
更何况,如今那张允已经死掉了,也没有人给他说话。
“也……就是说……就是说,全部都落败了?
两个大营,全部都陷落了?!”
刘表声音颤抖的说着,想要站起身来。
面色阴沉的吓人。
他刚刚站起身,还不曾再做些什么事情。
忽然之间,双眼一翻,整个人就软软的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