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童倩的身体确实不能拿出来了，第二别说赵磊的脸了，除了祂脸上的那张笑脸，其他任何的脸我都没看到。”王明也是直接回道。

得到了王明的准确回答，杨间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虽然很遗憾，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所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是打算把童倩的脸安到赵磊的身体上吧。”王明问道。

“没错。”杨间点了点头：“既然赵磊已经活不下来了，童倩的身体也出不来，那就只能让童倩‘借尸还魂’了。”

“这能行吗？”王明问道。

“可以试试。”杨间说道：“不光如此，我还打算把笑脸，还有之前我们在公交车上拿到的哭坟鬼的遮脸布，一起给祂安上去。”

王明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祂当然知道，这件事会成功，也没必要再阻拦，童倩之后也会是一个很好的伙伴。

“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对。”杨间认真的点点头：“我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信任你，希望以后你也能坦诚一点。”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王明笑着，其实祂早就已经决定好了要和他坦白了，所以根本没压力：“放心，我说到做到，说这次事件结束之后给你解释，那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杨间满意的笑了笑：“好，那就先不说这些了，我要开始了。”

说着就来到了赵磊身体的面前，拿出了童倩的脸还有鬼报纸。

王明就在一旁看着，但此时祂的思绪却没在杨间的身上，祂知道，这里是一定会成功的，祂现在想的是意识和记忆的问题。

意识和记忆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联?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深奥，王明知道，自己也许只有得到了意识鬼的能力之后才能有所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祂大胆假设，据祂现在的猜测，记忆很可能只是意识的一部分，但意识却并不单单只是记忆。

鬼报纸的能力也并不只是修改记忆，而是能把一个人的记忆从意识中拉扯出来，再进行修改，然后装上脸之后记忆就会重新被已经无记忆的意识吸收，从而改变一个人。

然而鬼报纸的拉扯有可能并不能完全把记忆拉扯出来，会在意识深处里留有一些残留的少许记忆，这也是原著中冯全在之后为什么会恢复记忆的原因，因为残留意识已经被他记起。

而相反的，黑盒鬼域里，童倩的意识现在已经没有了记忆，可能只是残留了一些本能，所以现在才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对上了，都对上了，王明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对，非常有可能。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被复活的童倩到底算是童倩还是赵磊？”王明心里嘀咕起来。

赵磊的意识印上了童倩的记忆？想不通想不通，这要再想得上升到哲学问题了。

这时杨间那边的行动也是进行到了高潮。

“王明，我们先走。”杨间说道。

王明被杨间从思考中叫醒，一时间没意识到什么：“什么？”

“走啊。”杨间拉起了王明：“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看童倩自己的造化了，这里已经不能待了。”

王明下意识的看向了床上，一个同时长着三张脸的人躺在上面，此时那人左边那张脸和右边那张破布脸正各自笑哭，声音已经开始回荡在屋中。

红光一闪，杨间带着王明消失在了屋里。

鬼域途经别墅门口，此时冯全正在那里看门，“冯全，别反抗。”

冯全一个激灵，听出是杨间的声音，没有抵抗，被杨间的鬼域一并带走了。

直到三人出现在一条小溪附近，杨间这才停了下来：“好了，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腿哥，什么情况？”冯全此时是一头雾水：“咱们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杨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哈哈，不知道了吧，你腿哥可是被人给吓跑了。”王明笑道。

冯全转过头，疑惑的看了杨间一眼。

“滚。”杨间先是对着王明怼了一句，然后和冯全说了一下童倩的事。

冯全听完大惊：“复活？还有这种说法？”

“脑洞越大，能力越大嘛。”王明说道：“等童倩醒来，那可就是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了，还不是普通的驭鬼者呢。”

“不可思议。”冯全感叹道。

“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杨间道：“估计得一段时间，没什么事要不打会扑克？”

“我没意见。”王明摊了摊手。

“啊？玩什么？”冯全问道。

“斗地主呗。”王明提议，杨间无所谓。

而冯全却是啊了一声，说道：“斗地主吗？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