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倒不怕槐乙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因为给槐乙上了“狗圈”之后,唐棠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槐乙的情绪,可以说想杀槐乙,唐棠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见槐乙态度谦卑,唐棠又道:“以后为一方父母神,要急百姓所急,养育一方水土,不得像以前那样胡作非为!”
“小神谨遵主人吩咐。”城隍恭敬低下了高傲头颅。
唐棠点头。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唐棠离开城隍庙,见方玉亭的儿子方福毅还在苦苦等待着,竟然趴在路旁睡着了。
见唐棠回来了,方福毅瞬间清醒,他抹了一把脸上眼泪,朝着唐棠纳头就拜:“恩人,夜里我娘已经给我托梦,说让我不要牵挂他们,他们已经被姓唐的书生给救了。如今已经前往阴曹地府投胎转世。恩人大恩大德,感激不尽呐!”
说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匍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他从小被寡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对娘亲感情极深,如今得知娘亲终于与亡父重逢,并能在下辈子再续前缘。而这一切否是唐棠所赐,作为儿女,他怎能不发自内心感激唐棠?
唐棠把方福毅从地上搀起,一行人回到方福毅家里。
吃了顿热乎乎的饭菜。
睡了个日以继夜的觉。
唐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兄弟二人在方福毅家里吃了早饭,离开马家村,又踏上北行之路。
前行五十里。兄弟俩又来到一座村子。村名吕村,相传村里姓吕的是三国东吴大将吕子明的后人。
唐棠二人进村之后,发现村里愁云惨淡,似乎遇到了什么灾祸。他敲开一家家门,说明来意,那位老人把他领进了家里。
老人为唐棠准备好饭菜,坐在一边满脸哀愁,也不多说话。
唐棠看见,问老人道:“敢问老丈,方才我们兄弟二人进村,发现村里人个个愁容满面,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村名叫吕村,先祖为三国大将吕子明。不知为何,村子自古没人敢祭日自己的先祖,反而在村里建了一座关帝庙。”
“村志上边记载,自从有了这关帝庙,我们吕村年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
可不知为何,最近大半年里,这儿开始无故大旱。
大半年没下雨啊。
乡亲们以为怠慢了庙里的武圣,赶紧拜托村长猪头羊脸的时时拜祭。”
“有一次,武圣显灵了,他打翻我们奉上的贡品,说我们胆敢冒犯神灵,定教我们今年颗粒无收。结果有个从外地经商归来的客商,他不信邪,从外地请来戏班子,在关帝庙门口唱了一场《白衣渡江》……”
“那天飞沙走石天地变色。
大风吹垮戏台,砸伤戏子。
那位商人给吓出病来,缩在家里,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
唐棠听到这里,皱起眉头。
一旁的翠花哼哼道:“这位武圣也忒心胸狭窄了。别人就在他庙前唱了场出戏,就把人家给吓成这样,真是小肚鸡肠。”
“翠花闭嘴!”唐棠瞪了翠花一眼。这家伙,似乎永远不知道祸从口出。
唐棠望向关帝庙,轻声道:“武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