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一听说不必冲下去拼死突围,他立刻就把那一身装备卸下来,但没打算还给骆锦词,所以得来骆锦词幽怨眼神一双。
“你是做大哥的,大哥要大气,都已经给了小弟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金鱼把那些东西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他看起来长的好看,左右两边脸还是不一样的好看,左边是不要脸,右边是脸皮厚。
“原来做大哥要这样。”
又想起金鱼说的吃喝嫖赌,骆锦词心说这破大哥不做也罢。
“只需在这里等着。”
朱小祝道:“不出两日,大将军的安排就能起效,这青山城,就不再是刘廷盛的了。”
聂无羁虚弱。
不然的话他倒是真想问问,林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他在丁珞衫面前装了好几次逼,也没有林叶不来就装的逼更大。
朱小祝道:“当然,若非我与聂灵山的话,大将军那妙计也不会如此顺利,归根结底,都是我俩功劳,现在你们可以说谢谢了,说两次,聂灵山那声谢谢我替他领了。”
丁珞衫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且这个人还是带着好消息来的,却不知为什么,总想啐他一口。
“白蛮的兵退了!”
守在断崖处的上阳弟子忽然喊了一声,显然激动起来。
对面白蛮的队伍正在大规模的撤走,看起来是要放弃围堵此处了。
“对了!”
金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看向朱小祝问道:“这位壮士,你是怎么冲过来的
?”
朱小祝道:“当然是凭我一己之力杀穿了白蛮的重重围困,我如天神下凡一样,杀的他们屁滚尿流,你也看到了,因为我来,他们已经吓得逃走了。”
金鱼点了点头:“明白了,原来是他们故意把你放过来的。”
朱小祝:“你不是玉人?”
金鱼:“我当然是玉人。”
朱小祝:“那我刚才说的话你怎么能没听懂?”
金鱼:“呵。”
远处,白蛮人独特的牛角声一下一下响起,士兵们潮水一样往山下退走。
朱小祝道:“看来大将军的计策真的起效了,白蛮人从这一刻变成我们的人了。”
金鱼:“什么意思?”
朱小祝道:“意思就是,因为我刚才凭借一己之力杀穿白蛮营地,白蛮人已经将我奉若天神,我随随便便吩咐一声,他们便成了我的奴仆。”
金鱼:“原来是大将军援兵到了。”
朱小祝:“你他么”
金鱼看他。
朱小祝:“好聪明啊。”
不多时,城中忽然升起来一股一股的黑烟,也不知道是多少处起了火。
他们在青城山最高处,隐隐约约都能听到厮杀呼喊之声。
众人站在山顶,看下边也看不仔细,因为还有层层山林遮挡,一个个的恨不得把脚垫到树尖上去。
厮杀呼喊之声从朱小祝来之后不就开始响起,一直到天黑都没有结束。
众人又等到天亮,那喊杀声亦然还在,他们便等不下去了,决定下山去看看。
可是
这断崖太宽,四百多名上阳弟子都不可能跳的过去。
朱小祝想了个办法,让四百多上阳弟子把白袍都脱了,连成了两条绳索。
他和金鱼两人发力跳到对面去,把绳索固定,然后发现对面白蛮营地丢下了许多很粗-大的绳索,于是他们又带着绳索跳了回来。
骆锦词忍不住问:“衣服何用?”
朱小祝看着那些光膀子的上阳弟子,给了骆锦词一个回答:“嘘”
弟子们陆续过了断崖,回到这边,众人借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各个喜悦。
待回到云生处的时候,见满目疮痍,又想到之前司座神官和司礼神官为了他们而战死,又人人悲怆起来。
聂灵山已经等在此处,介绍说白蛮人从城里偷袭了江州军,双方厮杀一夜之后,白蛮抢夺城门,如今大将军的怯莽已经杀进来了,此时正在满城追杀残余叛军。
一听说怯莽大军杀到,聂无羁等人更是松了口气。
聂灵山将他那半页药经也给聂无羁服下,前后两页药经的作用之下,这毒总算是勉强解了,只是看起来人无比虚弱,连路走不了。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就在这里等着,由聂灵山和朱小祝他们下去打探情报。
等到怯莽大军将这青山城里的叛军彻底清理干净之后,他们再下去见封秀。
上阳弟子们自发组织起来,有的人整理打扫院落,有的人去寻找食物,有的人则负责在
周围戒备。
之前他们想着收敛上官鼎言和郭郑那残碎的尸体却没来得及,此时再想收敛已经找不到了。
众人又是一阵阵悲伤。
聂无羁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盘膝而坐,他现在虚弱无力,毒性虽然差不多已被药经祛除,可恢复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满脸憔悴和不安的丁珞衫端了一杯水过来,不敢打扰聂无羁,轻手轻脚的放在聂无羁身边后,她就要转身离开。
“你现在,是不是修为尽失?”
聂无羁忽然问了她一声。
丁珞衫点头:“是。”
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饱含着悲伤和无奈。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聂无羁把自己推测的,和丁珞衫解释了一下。
丁珞衫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魏普早就已经发现了,丁珞衫以为自己是进境迅速,却不知道,那都是她小时候魏普就注入进她体内的修为之力在推波助澜。
魏普利用她这个天才中的天才,做了一个存贮修为之力的容器。
那一段一段的蓄力,并非全部都是丁珞衫自己修行来的。
而且,魏普一定还有什么办法,一直都在控制着丁珞衫,在丁珞衫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不断注入新的修为之力,协助丁珞衫不停的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