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些年因为太过于忌惮强大的修行者,所以训练出来了这样一支专门应付修行者的军队。
“去看看,高启胜怎么还没来?”
王洛神回头吩咐了一声。
就在这时候,从禁军那边派过来的人终于到了,从那边走到这边,大概只有五六里路,但送蔺国公赵楠理的人,硬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看到赵楠理那个样子,王洛神就知道他是装的,一开始可能是真的吓晕了,但现在必然是装作没醒过来。
他问了一声怎么回事,禁军那边的人随即给了他很详细的解释。
“看来,大将军他真的是难以领兵了。”
王洛神听完后一声冷笑,然后朝着奉办处那边大声喊了起来。
“宁大人!禁军大将军高启胜快要死了,没有人指挥禁军布防,如果宁大人不能尽快决断的话,那我只好发动全城百姓提前做好防务准备。”
这一声喊,确实把宁未末给喊了出来。
宁未末一溜小跑着过来了,到了王洛神近前的时候,那脸上满满的都是愧疚之色,而且看着格外真诚。
宁未末陪笑着说道:“真的是让公爷见笑了,这一件事,奉办处里的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而我又无专断之权,所以只能是听着他们的”
王洛神道:“宰辅没有专断之权?若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宁大人,你如此推诿,怕是要与那逆贼同罪论处了,就算是陛下回来,我也要与宁大人在陛下面前对质。”
宁未末道:“公爷这话我认可,若耽误了大事,那只能是我的过错,我没有专断之权,但我还是个宰辅,你说我不扛事谁扛事?”
王洛神一皱眉,他就知道这宁未末又要开始啰里啰嗦了。
“宁大人。”
王洛神抱拳道:“还请赎罪,我不是与你商量,而是告知宁大人一声,我现在已经等不及禁军调动,也等不及奉办处商议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贼兵随时可到,陛下不在歌陵,我们这些身上有爵位的,世代受大玉恩德,若有事,自当由我们这些人先上。”
“若因保护都城而必须有人战死,那我王洛神当拍在第一,我身后这些人,也会前赴后继。”
他看着宁未末的眼睛说道:“所以,宁大人,我不等了,我现在就回去,派人告知全城百姓,让他们做好临战准备。”
说完他转身要走,宁未末连忙一把拉住王洛神的袖子。
“公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公爷。”
宁未末也一脸急切的说道:“我现在亲自去请高启胜,如果我请不来,那公爷就回去召集人手,我绝不阻拦。”
王洛神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还要走。
就在这时候,被人搀扶着的高启胜终于到了。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是光着膀子来的,腰部缠了一圈的绷带,那绷带上还能看到血迹。
在两个魁梧的亲兵搀扶下,高启胜一脸虚弱的到了近前。
“请宁大人恕罪。”
????????????????高启胜挣扎着还要行礼,宁未末连忙上前扶着他:“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高启胜道:“没怎么,只不过是旧伤犯了而已,有一颗腰子坏了,坏了就坏了,嘎了就是。”
宁未末都怀疑是真的了。
高启胜不是办不出这种事来,比陛下亲自认定的大玉第一莽夫,没有什么事他干不出,只要他想,只要陛下允许,他真的是能莽出天际去。
“大将军,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王洛神道:“你这样,如何领兵作战?”
高启胜装作一怔:“领兵作战,去何处作战?宁大人,奉办处是在商议要去哪里打仗的事吗?”
宁未末道:“此时说来话长”
他刚把说来话长这四个字说出口,王洛神立刻接话过去:“话没那么长,就不劳宁大人说了,我与大将军说。”
高启胜连忙道:“还请公爷告知,我只是耽搁了片刻,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王洛神心说耽误片刻?耽误你姥姥那个攥儿的片刻,从清晨到天黑,现在都特么快进子时了,你家片刻可真特么长。
他把林叶的事简短说了一遍之后,又上上下下的把高启胜打量了一番。
“大将军,你这身子,看起来是无法领兵了。”
王洛神道:“我已经决意,与我身后这些同僚协力上城,我等愿意以血肉之躯,为歌陵城墙再添砖加瓦。”
他抱了抱拳:“大将军就回家去修养吧,要说誓死保卫歌陵这种事,我王某人虽年事已高,但绝不会落于人后。”
说完他又想走。
高启胜却拦了他一下:“公爷的话,我很钦佩,发自真心的钦佩,但”
高启胜扫了扫王洛神身后那些人,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歌陵城防是禁军的事,没有陛下旨意,任何人私自上歌陵城墙可视为谋逆之罪。”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憨厚的说道:“公爷不必担心我,我这人,皮糙肉厚,别说只嘎了一个腰子,把我脑子嘎了,我也能打仗。”
说完后一摆手:“传令下去,我要亲自登城,自即日起,各军不可卸甲,随时等我号令。”
王洛神看这个莽夫,心里的杀念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