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叶的身体,远非常人可比。
应长天的内劲迅速汇入林叶左臂暗穴,这一处穴位,没多久便蓄满了力量。
这大概是暗穴的一种自我保护,那些内劲进入暗穴后就又迅速的往各处明穴转移。
经过暗穴之后,那些内劲似乎已经没有了锋利。
林叶的整条左臂都被白光笼罩,而此时应长天的脸色如白光一样白。
“果然是妖邪!”
应长天立刻撤手。
“你说”
林叶眼神里的狠厉,在这一刻凝结成了锋芒。
“你要废了谁?!”
他左拳骤然发力,所有内劲又从各处明穴中疯狂的涌出。
应长天不敌自己的内劲,他的胳膊也没有林叶那般强大的承受力。
反向回来的内劲冲撞在应长天掌心,他的手臂被打的向后飞甩。
肩膀处传来一声细微的脆响,应该是骨头断了。
再下一息,林叶左手一把掐住应长天的脖子,推着人向前疾冲。
砰地一声,应长天撞在一棵树上,脊椎骨都要断了似的。
而此时,林叶却已如化身凶兽,掐着应长天的脖子把人又拉回来,然后再狠狠推出去撞树。
一下,两下,三下
那颗参天大树剧烈的晃动着,树叶漫天飘落,片刻后,树杈也开始被震断。
连续撞击了十几次之后,应长天的脖子已经断了,嘴里不停的往外溢血。
最后一下撞击,一声闷响后,那大树竟是被撞的歪斜,树根都从地下翻出来不少。
林叶松开手,应长天的尸体翻滚落地,后背后脑都已经碎了一样。
林叶喘着粗气,他的左臂在颤抖,急速的颤
抖。
手臂上,血液横流。
他慢慢的转身,看到姜生尚抱着李不服,已是泪流满面。
林叶走过去,左臂垂着。
姜生尚抬起头看向林叶:“他走了。”
李不服的手还握着姜生尚的手,在这个不服气的年轻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只留下了一句话。
他说
我们校尉说,让我保护好都尉,都尉,对不起,我没保护好。
林叶蹲下来,右手抚在李不服脸上,把那双还睁着的眼睛抚合。
就这这时候,林叶他们忽然听到一声怒喝。
“你们竟敢逃走?!”
将军景昇从黑暗中走出来,火光照着他那张脸,显得有些扭曲。
姜生尚指向倒在远处的那具悍匪尸体:“是贼人偷袭,将军明鉴,我和林校尉没有逃走!”
景昇似乎是楞了一下,快步过去看了看那具尸体,那尸体穿着契兵军服,这显然让他有些疑惑。
他走回来,又看向死在姜生尚怀里的李不服。
“贼人?”
见林叶胳膊上也都是血,他沉默片刻,伸手拉了姜生尚一把。
“也怪我,不该把你们绑起来。”
姜生尚刚要说话,景昇两个袖口里分别滑下来一把短刀,他一刀刺向林叶,一刀刺向姜生尚。
林叶却早有准备似的,血糊糊的左手抓住了刺向姜生尚的刀,右手抓住了刺向自己的刀。
两只手,都是血糊糊的了。
景昇见一招没能杀了两人,一脚将姜生尚踹开,膝盖收回的时候撞击在林叶小腹上,直接把林叶撞的向后翻倒。
他一步跨出,在林叶摔倒的时候一脚踩向林叶咽喉。
此时林叶真的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强撑着翻转,同时喊道:“都尉快走!”
景昇一脚踩空,另一条腿横扫出去正中林叶腰部,林叶也再次被打翻在地。
景昇双手握着短刀同时往下狠狠一刺,两刀都是奔着林叶心脏。
刀在距离林叶心口只有不到半寸的时候停住,然后越来越高。
林叶觉得有个巨大的黑影突然遮住了自己,连月亮也遮住了。
一尊青铜战甲落在景昇背后,一把掐住了景昇的脖子,然后把人提了起来。
景昇双脚向后狠狠一踹,命中青铜战甲小腹。
一身闷响,可青铜战甲只是摇晃了一下。
青铜战甲手一发力,景昇的后颈就断了一样的剧痛,也难再挣扎。
火光后边,拓跋云溪从一尊青铜战甲的肩膀上跳下来。
这月色和依然还在的火光照耀下,她那一身黄色长裙显得如此摇曳。
“我只出去玩了几天,回来稍稍晚了些,你们就敢轮流欺负他?”
景昇在看到青铜战甲的那一刻,就知道完了。
此时的他脸色煞白。
“大大小姐,我杀他是因为,我要报”
他刚要解释,拓跋云溪手指摆了摆,青铜战甲手一扭,景昇的脖子就彻底断了。
随着青铜战甲松开手,景昇的尸体重重的摔在林叶身边。
拓跋云溪道:“我看到了你要杀他,所以没有什么解释能让我原谅。”
青铜战甲一脚踢在景昇尸体上,直接踢出去几丈远。
拓跋云溪走到林叶身边,伸手:“小姨不在家,你受了多少委屈?”
林叶躺在那,这个角度看向俯身的拓跋云溪。
像是看着从云端俯瞰人间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