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玉国公,怯莽军大将军,如今竟然沦为娄樊路王宗政显赫的护卫,还值夜班。
这到底是不知廉耻还是道德的沦丧,此事传回大玉国内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林叶坐在大帐门口的凳子上,脑海里在想的就是这些。
现在大玉朝廷里觉得他功高震主想把他搞下去的人就大有人在,若知道他脱离大军跑到宗政显赫军中来做卧底
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跳着脚的骂,恨不得把林叶大卸八块。
林叶说自己不能久站,站久了会累,累了就可能拉不开裂日神弓。
所以宗政显赫就破例让人在大帐外边给他准备了一把椅子,还加了一个靠背和软垫。
林叶说自己的精神必须保持集中,肌肉必须保持活力,不然可能会反应不及时。
于是宗政显赫又破例,让绿琳和白鸟两个人和林叶一起当值,林叶负责坐着,那两个女仆负责给林叶捶腿按摩。
宗政显赫的亲兵校尉布敌桑气的压根儿都疼,看林叶的时候眼神里始终都有一团火。
他不理解,短短几天时间,为什么绿琳和白鸟这两个原本该厌恶那吾祖的人,为何会在林叶身边表现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一直到了后半夜,布????????????????敌桑的气也没那么大了,他打算问问这个吾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那两个女仆收拾的如此服贴。
等绿琳和白鸟两个人实在站累了,林叶让她俩回去休息之后,布敌桑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林叶身边,沉默片刻,把酒囊摘下来递给林叶:“要不要来一口?”
林叶摇头:“不要,你的酒不好。”
布敌桑:“”
他自己喝了一口,尴尬了片刻后问:“绿琳和白鸟,好像很听你的话?”
林叶道:“不是好像,是确实很听话。”
布敌桑:“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叶:“讲道里。”
布敌桑:“讲道理?什么道理?”
林叶不回答。
布敌桑想到自己家里那头母老虎,他就有些烦躁,为什么别人的女人都这么乖巧听话,他的女人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
他不得不想,如果自己当真立了大功的话,去求了路王殿下,那绿琳和白鸟这样乖巧听话的女子,岂不是就陪着他了?
忽然就又气了起来。
“你到底和她们讲什么了?”
林叶还是不回答。
布敌桑有些恼火:“你不要仗着你现在得路王殿下的宠信,你就认为可以不把我当回事。”
林叶叹道:“你吓唬我。”
布敌桑:“嗯?我什么时候吓唬你了!”
林叶道:“你是殿下的亲卫首领,你地位高,你吓唬我,我害怕,手脚发软,连裂日神弓都拿不起来了。”
布敌桑:“你特么”
林叶:“你非但吓我,还骂我。”
布敌桑觉得自己也是贱气,闲的没事跑来和这个家伙聊什么。
他拎着酒囊到一边去了,站在那看着夜空发呆,心说自己如此一个雄伟男子,竟然没有一个冬泊贱人运气好。
他看着夜空,心说若是臻天有眼的话,就该一道天雷将那吾祖给劈了,如此绿琳和白鸟两个美人儿应该就能落到他手里了。
就在他期盼着天雷劈死林叶的时候,真的看到了一道天雷。
瞬息而至。
布敌桑脸色大变,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一道电芒一般的剑气便将他斩成了两片,而他只是倒霉。
这一剑当然不是为了杀一个区区亲卫而出,这一剑斩的是那座巨大的军帐。
林叶感知到了,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因为他看得出来那一
剑的目标,他也不想在此时就展现出他的实力。
所以那一剑将布敌桑劈开,也将巨大的军帐劈开之后,林叶已经装作吓坏的样子,翻滚着躲到一边去了。
一剑,军帐裂开,地面上也留下长长的裂痕,一直延伸出去很远。
可大帐里是空的。
宗政显赫已经遇刺过一次了,怎么可能还会踏踏实实的睡在这座大帐之内。
林叶之所以驱使流沙战甲去假意刺杀宗政显赫,一是为了取得宗政显赫的信任,二则是提醒一下宗政显赫,你特么住在这么大的帐篷里难道不觉得很危险?
有了他的一次提醒,宗政显赫当然不敢继续住在这。
夜空之中,一个身穿麻布长衫的中年男人缓缓飘落下来,他一剑斩开大帐之后似乎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宗政显赫竟然不在。
但他也没打算就这样走,毕竟他是楼台明玉。
埋伏在四周的高手尽出,在楼台明玉落地的那一刻,数十件飞器急速飞来,转瞬而已就到了楼台明玉身边。
楼台明玉看都没看,随意的一拂袖,那数十件飞器就被震荡的倒飞回去。
至少半数发出攻击的娄樊修行者被自己的飞器所杀,没死的也是躲的极为狼狈。
楼????????????????台明玉一招手,便有一个修行者被他吸了过来,啪的一声轻响,那修行者的脖子被他一把攥住。
“路王殿下何在?”
“我咳咳,不知道。”
楼台明玉一甩手,那修行者就横飞出去,落地之前就已经死了,脖子被捏碎。
下一息,又一名修行者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飞了过来,如刚才那人一样,被楼台明玉掐住了脖子。
“路王殿下何在?”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不要杀我。”
楼台明玉面无表情,松开手的时候,那修行者软塌塌的倒了下去,落地之前就已经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