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樊大营外边,庞大海回头看林叶:“大将军,喊的嗓门可以不?”
林叶:“力度还可以再稍稍大些。”
庞大海:“好嘞。”
他催马往前走了几步,朝着娄樊大营那边扯着脖子开始喊。
“你们娄樊人,怎么能如此不讲信义!我家大将军到现在没有说出些什么,已是给足了你们脸面!”
林叶在他后边说道:“可以再稍稍粗犷一些。”
庞大海:“得嘞!”
然后继续喊。
“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说好了的事,到现在却不提了?你们干这种恶心勾当,和去青楼嫖完了就跑不给钱,有什么区别!”
林叶:“嗯?”
庞大海回头:“大将军,这么喊粗犷不粗犷?”
林叶:“你那是粗鄙。”
庞大海:“粗就行!”
然后回过头,继续声嘶力竭的叫骂。
娄樊大营这边,耶律明镜急匆匆的赶到大营门口,听到这喊声,就知道事情要坏。
林叶必然是知道了他这边来了什么人,故意来挑拨的。
那家伙仿佛是开了天眼一样,连娄樊大营里发生了什么,他似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若非如此,之前不来喊,偏偏是拓木参在营里的时候他派人来喊。
“来人!”
耶律明镜立刻吩咐道:“调派骑兵,出去把那些玉人杀了!”
“是!”
他手下一个将军立刻抱拳领命,转身就要去调兵。
“等下,不必着急。”
拓木参背着手,一脸冷笑的走了过来。
“耶律将军,这是急着要去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耶律明镜道:“贼兵在大营之外如此挑衅,若不派兵杀之,会让我军心涣散!”
“我看,你是急着遮掩什么吧。”
拓木参道:“我怎么不觉得,那是故意来挑衅的。”
耶律明镜道:“玉人明显是在挑拨离间,王爷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拓木参道:“玉人要挑拨离间,还至于让他们的都护大将军林叶亲自前来?”
耶律明镜:“越是如此,越是明显,他自然是要挑拨关系,是想让王爷听了去,怀疑我与他有什么勾结。”
拓木参:“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来了此地?”
耶律明镜:“林叶狡猾,又阴狠,他敢孤身一人来......”
说到这,耶律明镜的话戛然而止。
拓木参一脸阴森的看着他:“耶律将军怎么不说下去了?令尊和你那五弟,是被人家孤身一人从十万大军中抓去的,这事,可是真有些离谱。”
耶律明镜道:“王爷,此时若真的被那林叶挑拨,于我娄樊毫无益处!”
拓木参:“若是能真的抓几个通敌叛国的罪人,我看,也不是毫无益处。”
耶律明镜急切起来,回身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林叶是玉国大将军,若此时杀了他,此战必可大胜!”
他手下将军立刻转身,可还没走,却被拓木参的人拦住。
拓木参道:“我倒是真的很想听听,那林叶还会喊出些什么来,耶律将军,人家也没急着跑,我看,你也不必急于一时,一会儿我听够了,你再派人去杀那林叶也不迟。”
耶律明镜怒了起来:“王爷,你这是贻误战机!”
拓木参:“是我贻误战机,还是你在配合玉人乱我军心?”
耶律明镜:“现在就去冲杀林叶,违令者斩!”
他部下的将军们早就已经受够了,听到这句话,一群人同时转身。
谁还管拓木参说了些什么,他们此时恨透了这人,当然也恨透了林叶。
若非是那个家伙胆大包天的孤身前来,他们南疆大营又怎么会蒙受如此的奇耻大辱。
唯有杀了林叶,这屈辱才能缓解。
不少人拉过战马,直接冲出大营,催马加速,越冲越快。
庞大海正喊着呢,见娄樊大营里有兵马冲出,立刻回身:“大将军快跑,他们果然派人来杀我们了。”
他回身喊话的时候,发现林叶已经拨马在走了。
“噫......”
庞大海嘀咕了一声,催马加速。
他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你们这群娄樊人,果然不可信,和青楼里那些拔吊无情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林叶也回头:“你特么闭嘴。”
庞大海:“啊?”
他心说自己这骂的难道不贴切吗,这简直就是直指人心的羞辱啊,他还觉得大将军一定是觉得自己骂的不够文雅,可不是大将军说的,让他骂的粗犷一些吗。
娄樊人发了狠,就紧追不舍,一口气追到了来风口城外。
城墙上的玉军放林叶等人回来,然后就把重弩放了出去。
紧跟着便是一阵密集羽箭,不少娄樊人被射落马下,后边的骑兵也只好把战马勒停。
等林叶他们进了门,这些娄樊人还不甘心走,也朝着城墙上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