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
聂灵山看向四周,然后由衷赞叹道:“怯莽军大营里的校场可真是比咱那个小场地大多了。”
朱小祝道:“拍不好的马屁就不要硬拍。”
聂灵山不理他,看向林叶问道:“大将军带我们来校场,是想让我们看看怯莽之雄壮吗?”
林叶从兵器架上抽了两把刀出来,自己留了一把,另一把抛给聂灵山。
聂灵山伸手。
一拨,那刀就飞向朱小祝。
朱小祝没反应过来,一把将刀接住了,然后便破口大骂:“聂灵山,日你!”
聂灵山:“我比你官职高些,望你多谢敬重。”
朱小祝:“日您。”
林叶道:“你们两个的小乐趣先往后放一放,既然要让你们两个去南疆,总得知道你们两个斤两,我亲自来试试。”
聂灵山:“我一百三十六斤四两。”
朱小祝道:“我一百二十二斤七两。”
林叶哪里理会这些,一刀朝着朱小祝劈了过去,朱小祝眼神一凛,瞬间出刀准备接下。
可是林叶的刀在却忽然回转,半路上变了方向,一刀朝着聂灵山的脖子剁了过去。
下一息,当的一声,朱小祝一刀将林叶的刀格挡开。
林叶随手将长刀扔出去,那刀准确的落在兵器架上。
“可以了。”
林叶转身就走。
朱小祝看向聂灵山:“这就结束了?大将军这试探,莫不是只走个过场?”
聂灵山把手里抓着的一把沙子扔了,心说幸好幸好。
林叶一边走一边想着,天子不知道从哪儿寻来这两个活宝,一直留着却没有重用,大概是始终没找到使用说明书。
这俩,放出去不用可惜了,用吧,又不敢太过信任。
那俩家伙,一个瞬间出刀替同伴阻拦,同时身子扭曲着,随时准备逃跑。
另一个,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抓了一把沙子,林叶那一刀若真的劈过去,他也真敢一把沙子洒在林叶脸上。
聂灵山拉了朱小祝一把:“看来大将军是觉得我们还行,不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朱小祝道:“我倒是宁愿认为大将军是觉得咱俩不行,懒得继续试探了,浪费大将军时间。”
聂灵山想了想,点头:“你说的肯定对。”
朱小祝:“我要说的肯定对,你都跟老母猪下三十窝小猪仔了。”
聂灵山:“滚。”
朱小祝:“不滚。”
林叶道:“随我过来,给你们两个挑些好东西。”
俩人连忙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那俩就发现不对劲,前边停着一辆马车,看起来那可是上阳宫大礼教神官的马车。
俩人对上阳宫始终有所畏惧,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马车的车门打开,一袭红袍的聂无羁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林叶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嘴角上扬。
朱小祝道:“大礼教聂无羁,你本家。”
聂灵山:“我不要,给你吧。”
朱小祝:“聂大神官看到大将军就笑,他俩是不是有点事?”
聂灵山:“我看也是,那笑意跟怀春的姑娘似的。”
朱小祝咧开嘴傻笑。
他俩,真的是又怕死又不怕死的。
林叶回头看了那俩货一眼,那俩立刻闭嘴。
林叶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对聂无羁说道:“你是伤还没好?怎么这个时节了,还裹着这么厚重的袍子。”
聂无羁道:“因为好看。”
林叶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那么肤浅。
聂无羁看向林叶身后那俩人问道:“这两位,就是你说要给我找的帮手?”
林叶道:“也可能是祸害。”
聂无羁又看了看那俩,然后有些认真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人,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留着,你给我,是想借我手杀了他们两个?”
聂灵山脸色变了,朱小祝脸色也变了。
要是林叶说杀了他们两个,他们俩都觉得可能是开玩笑,但上阳宫的人说杀他们两个,他俩都信。
毕竟,他俩是爬墙进过奉玉观的人,还从奉玉观里顺出来一些东西。
“随你。”
林叶的回答,把那俩货又给吓了一跳。
聂无羁道:“那就先带着,若发现有用就用,若发现是祸害就杀了。”
林叶:“随缘。”
聂灵山上前两步:“别别别,大将军若是怕我们两个耽误了大事,不如就把我们两个放了算了,我俩也不堪重用,让我俩留在御史台祸害别人多好。”
朱小祝也上前道:“我听闻御史台里有些人想针对大将军,还想等着大将军从南疆回来联名上奏,这事交给我俩,我俩肯定能让那群不开眼的御史都不敢乱说。”
聂无羁道:“果然是祸害。”
林叶点头。
聂无羁:“要是这样,那我可真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