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出去回复那位蔺国公的时候,高启胜就在院子里坐下来喝茶。
他只穿了一套浴袍,还喜欢岔开腿坐着,这一幕若是被以前那位言官大人见了,指不定会破口大骂成什么样子。
不过,那位言官大人再也见不到这一幕了,因为他死了,这位言官,就是之前被刺杀在歌陵城外的焦见礼。
焦见礼确实死了。
该是许欣舒杀的,但不是她。
她权衡再三,最终确定不能让焦见礼去怒山大营,如果这个人去了的话,极可能死在怒山大营,死在半路还好,死在怒山大营便不妙。
以王洛神的行事,能让一位上阳宫大礼教死在半路,就能让一位御史大人死在林叶军中,如此一来,更坐实了林叶要谋逆的罪名。
之前是想让焦见礼死在半路,可既然焦见礼已经自己想办法往怒山大营那边去了,王洛神那种人,怎么可能不利用。
怒山大营看起来固若金汤都是林叶的人,可许欣舒不敢赌。
当初陛下离开歌陵之前,对她的交代只一句话你相机行事。
然而等许欣舒带人找到乔装出行的焦见礼,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到底是谁杀了焦见礼,许欣舒也不知道,焦见礼尸体上有一封短信,让她回去之后,向王洛神禀报人是她杀的。
“大将军。”
就在这时候,亲兵又跑回来,到高启胜面前后俯身道:“那位蔺国公说,若大将军真的伤重,他想亲自过来看看,他还说自己学过多年医术,颇有心得,说不定能帮上忙。”
高启胜一听就乐了。
“他想看?那就让他看。”
高启胜看向苏定原吩咐道:“之前是不是有几个人犯了军规,出去饮酒,喝多了还玷污了人家姑娘,如今还关着没有处决?”
苏定原道:“回大将军,是前日夜里的事,大将军说,审问清楚之后,就到人家姑娘家门口砍了,好好安抚人家,再赔偿给人家一笔银子。”
高启胜:“没嘎呢吧?”
苏定原:“没呢。”
高启胜道:“去挑一个身材与我差不多的,先搞晕了,再抬过来。”
苏定原立刻应了一声。
不久之后,那犯了死罪的校尉就被带了过来。
高启胜仔细看了看,相貌上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相似,但光看身材的话,确实差不多。
于是他让人把那校尉弄晕了,扒光了之后,就让那家伙趴在正堂准备出来的一张木床上。
高启胜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还用毛巾蒙住口鼻,又让人从医馆那边借来了一套东西,什么银针细刃之类的全都要。
安排妥当之后,他让人把蔺国公叫进来。
蔺国公赵楠理的祖上是大玉的开国功臣,得国公封爵,世袭罔替。
到赵楠理这一代,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实权可言了。
但他身份还在,只要这世袭罔替的国公一????????????????直在他赵家,那他就一直有着显赫的地位,哪怕不做官,那些做官的也不敢轻慢了他。
赵楠理跟着亲兵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大将军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亲兵一边走一边回答道:“十几年前大将军率军南下平叛的时候,腰子受过伤,当时就坏了,只是一直凑合用着,这次大概是坏透了,不能用了。”
赵楠理听到这话都楞了一下。
腰子坏了,凑合用着?
凑合用了十几年了?
那他可真能凑合。
到了后院,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水汽,再看看这院子里有一方温泉池,赵楠理就知道那高启胜就是故意躲着不见人。
再往里走,没走几步呢,赵楠理的脚步就立刻停下来,眼前看到的一幕,让他的心一瞬间就到了嗓子眼。
一个高大的医官,手里拿着一把细刃正在割开趴在那的那个人的后腰。
高启胜一边下手一边声音极轻的自言自语:“你小子运气好,犯了死罪,还能让老子我亲手送你走”
“你是那屌-蛋犯的错,这腰子被我嘎了也实属是株连之罪,不过也没冤枉到哪儿去,腰子屌-蛋是一家,你下辈子可别再去祸害人家姑娘,这辈子你就好好记住这教训。”
那校尉虽然被弄晕了,可剧痛之下很快就醒了过来。
然而他的嘴被狠狠的勒住,脸朝下,脖子那块还被布带死死的捆在木床上,全身上下这样的布带捆了有二十道,他不可能动弹的了。
剧痛之下,那校尉不停扭动,嘴里发出的声音很沉闷也很急促,可就是没多大。
“大将军你忍忍。”
高启胜大声说了一句,然后那刀子一划就把血肉切开,然后直接把手伸进血口子里摸索。
“哎呀,大将军你这腰子,不是一般的坏了啊,不能留着了,得嘎。”
说完他又把细刃也伸进那血口子里一阵划动,片刻之后,他左手拿着一颗血糊糊的腰子出来。
正在这时候,蔺国公赵楠理到了,一眼就看到那医官从趴着的人身子里拿出来个血糊糊的东西。
高启胜一回头,看向赵楠理,把腰子举起来朝着赵楠理晃了晃:“没见过这么新鲜的吧,可惜了,是个坏的。”
赵楠理是个文人,没习过武,胆子也没那么大。
所以,没坚持多久,身子一软,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