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大手一挥道:“甭管他们是想干什么,就算是想挖坟,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如愿!”
“没错,可以试探一下!”
皇太极来到宁海军的阵前也看了一番,并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望着岳托道:“岳托!”
“奴才在!”
“带着你的人,到处看看,本汗王还不相信了,他们会把所有的地,都用这玩意圈起来!”
“是,主子!”
岳托返回本阵,面对着镶红旗的六千余名精锐大军道:“到处去看看,明狗的篱笆扎严了吗?”
随着岳托一声令下,镶红旗的六千精锐骑兵分散而去,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陆陆续续返回来,向岳托汇报。
情况真不乐观,宁海军的魄力非常大,从太子河到浑河再到千山,这长达五百多里的地方,居然全部被安排上了。
接到来自岳托的汇报,皇太极的眼神里迸射出杀气:“果然,程世杰贼子,早有准备,他一早就没有想过要与我们大金当朋友!”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姓程的是活腻了!”
豪格还在想表现一下,皇太极的目光冷冷的扫射过去,他吓得脑袋一缩,半天没有说话。
“岳托!”
没等皇太极说完,豪格鼓起勇气道:“汗王,奴才想当前锋,打头阵!”
豪格早起看过宁海军的防线,这道防线非常简陋,几根木桩,一张铁丝网而已,傻子也能突破,只要第一战打得好,谁敢再说他豪格是废物。
皇太极想了想,勉强同意了豪格的请求。
一天之后,十几门大炮终于抵达前线,豪格率先命汉军旗的孙有光,在孙得功被多铎活活抽死之后,皇太极对于多铎所说的孙得功暴毙,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孙有光担任孙有功留来的梅勒章京,也不是后来的副都统,或者说是副旗主。
孙有光麾下的部曲,大都是明军孙有功的老部下,步骑皆善用火器,当然这个善用,可分跟谁比,与一年放不了几枪的明军士兵相比,他们确实是善用,与几乎每天都会操练的宁海军相比,他们算个屁。
“轰轰……”
十几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滚烫的铅球拉出优美的抛物线,照着宁海军阵地猛砸过去。宁海军的阵地上传来一阵惊呼,正忙着加固工事的士兵赶紧躲进战壕里。
事实上除了战壕,他们也没哪里好去了。如此懦弱的举动招来建奴武士无情的嘲笑:“哎呦,明狗都变缩头乌龟了!”
伸头乌龟也好,缩头乌龟也摆,反正第一发炮弹还没有落地,阵地表面上就一个宁海军士兵都找不着了。
炮弹狠狠的打在土堆上,泥土四溅,这松软的土堆不堪一击!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炮弹打在松抛抛的泥土上,一下子就陷了进去,动弹不得了!
炮弹陆续飞过来,不是打在战壕前面的土堆里就是越过战壕打在了后面的空地,至于恰好地打进战壕里的炮弹,十枚里都看不到一枚!
宁海军士兵的实战经验非常大部分都不足,毕竟嘛,扩军速度太快,很多士兵并没有实战经验。宁海军士兵初时还很紧张,可是看到建奴炮兵都打了半天,愣是没有一发炮弹打到人的,他们都乐了。
在炮火轰鸣的间隙大声嘲笑后金:“建奴,今天没吃奶么?开个炮也有气无力的!”
“建奴,你这两下子!!”
“建奴,你们打炮的技术跟你们师娘学的吗?”
“建奴,你们是给爷爷送炮弹的吧!”
有大胆的宁海军士兵将陷进松土里的炮弹给扒了出来抛着玩,这可是个好东西,可以直接给炮兵用,对建奴还以颜色,如果炮兵实在用不了,也可以将它熔了做火铳的枪弹,反正好处多多就是了。
其他人纷纷效仿,在炮击的间隙去捡那些还冒着热气的炮弹,不一会儿就捡了一堆,他们乐得哈哈大笑。
炮击效果非常差,豪格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再看孙有光,那就是眼睛就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啪啪啪……”
豪格扬起鞭子,朝着孙有光身上就抽了过去,十几鞭子,将孙有光抽得满地打滚。
就连身为敌人的宁海军士兵都不下去了:“狗汉女干,看到了吧,这就是投靠建奴的下场!”
面对宁海军的嘲讽,豪格气得让镶白旗的精锐,退后,让一支蒙古左营,全军压上去。
建奴打仗向来喜欢使用最廉价的炮灰,无论是火炮和火铳,包括弩机,都是有使用寿命的,火炮打久了炮管会发红,火铳打久了,枪管也会发红,搞不好就会炸膛,等炮灰把明军的火炮、火铳消耗得差不多了,建奴八旗精锐一拥而上,摘取胜利的果实,这是女真满万不可敌的基础操作。
蒙古左营是建奴的最精锐的仆从军,地位是超然的,在蒙古右营以及汉旗之上,甚至比很多建奴包衣奴才甚至甲士的地位还要高,这是科尔沁蒙古为底子,他们忠诚可靠,而且战斗力好,装备精良。
蹄声便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一支蒙古骑兵疾如飓风,朝着快被炮火打成麻子了千山镇堡前的宁海军阵地席卷而去。看样子后金也意识到这种看似简陋的防御工事有古怪,光靠炮火是无法将其摧毁的,所以,他们出去了上千蒙古骑兵,先探探虚实再说。
一看到蒙古骑兵冲上来,负责防守的宁海军士兵们就笑了:“兄弟们,咱们发现了,都别开枪啊,让蒙古人来得更近一些!”
“明白,距离远了开枪,不是打不准,而是没有办法收人头!”
“没错,就是这个理,咱们兄弟们累死累活,总不能做善事吧,记住咱们丙司的口号,砍人头搞钱钱!”
“可惜了,只是蒙古人!”
“狗死光了,主子才会上!”
“得得得!”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蒙古士兵冲锋到铁丝网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砰砰砰……”
如同爆豆一般的火铳声响起,这些想用马刀砍断铁丝网的蒙古骑兵悲哀地发现,他们无论如何用力,铁丝网却依旧坚韧。
没有办法,铁丝网弹性极佳,铁丝根本就没有地方受力,所以,无论使用多大的力气,这些铁心网却纹丝不动,不对,应该说是铁丝上下乱飞,却乱而不断。
看着忙活着的蒙古士兵,迅雷铳这座大明版本的原始机关枪开始开火,一枚枚迅雷铳弹在蒙古骑兵的身上钻出一朵朵血花。
掩藏在壕沟阵前的飞雷炮也开始纷纷发言,一门门火炮也同时开火,此时的千山堡前的蒙古骑兵中队顿时溅起一片片血雨,沉重的、带着强大的动能的铅球横冲直撞,挡在它前面的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是血浆四浆,撕裂的肌腱和碎骨的骨骼飞扬起来,令人作呕。
飞雷炮炮弹,就是炸药包落在蒙古骑兵阵中,升腾起一颗颗橘红色的火球,以火球为圆点,半径五十米之内的人或马,都变成血肉的碎块,当场下起了一场血肉之雨。
就像是五十米之外,那些蒙古士兵也没有好下场,他们很多人没有伤口,却不声不响,如果被定身术定住了一般,如果仔细看,这些人会七窍流血,他们没有外伤,冲击波却震碎了他们的内脏。
千余蒙古骑兵上前试探,却一个也没有返回,他们全部死在阵前,有的被火铳或迅雷铳打成了筛子,或者被弩箭射成刺猬,有的则是被飞雷炮炸得了碎片,也有的被火炮的炮弹切割成了碎片。
火炮声、迅雷铳声、弩箭的破空声,终于停止,战场上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
包括皇太极在内的所有建奴将领直抽凉气。
这尼玛,太吓人了。
一千余人,在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内就被宁海军轻松消灭,而宁海军将士却仅有几名士兵被蒙古的弓箭射中,由于铠甲坚固,他们被射成了刺猬,却屁事没有,最多流点血而已,仅此而已。
宁海军将士也被吓住了,良久无语。
豪格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这……”
ps:今天是书友凤羽舞菲的生日,祝她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家庭幸福,永远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