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不要慌!”
“握紧长枪,用力刺出去!”
作为大部分新兵的宁海军士兵,他们却被训练遵守命令形成了肌肉记忆,随着程世杰的命令下达,这些士兵根本不必考虑自己能刺中什么,只是将长枪刺出去。
这些冲上来准备与官军撕杀的土匪,无比绝望地发现他们还没有挥出腰刀或长枪,对面官军刺出来的长枪就纷纷命中他们胸部、咽喉、脸部。
受到中创的土匪要么立即死去,要么倒在地上哀号!
看到这一幕的张怀仁绝望地发现,自己麾下的土匪,没有机会突破官军的防线,就算最终可以突破,他们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撤退……”
张怀仁调头就跑,然而他跑了不到三四百步,却看到身后也出现一条火龙,而且人数不少,足足好几百人。
如果没有渡河冲锋,他会麾下还有一百多人的时候,还有机会拼一把,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张怀仁朝着对面的宁海军士兵道:“军爷,别打了,给咱们留条活路,我可以给你们银子,怎么样?考虑一下?你们吃这碗断头饭不就是为了钱吗?我们给你们钱还不行么!”
“你有多少银子?”
“五千两!”
“才五千两啊!”
张裕有些遗憾的道:“进攻……”
“一万两……不,两万两银子,你们不知道两万两银子有多少吧,足够你们花十辈子……”
张裕麾下的宁海军士兵蜂拥而上,他们或话战斗技能不强,可问题是,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他们却如同虎入羊群,三下五除二,把张怀仁麾下的土匪砍得七零八落。
很多宁海军的士兵砍下土匪的脑袋,嘴里却嘟囔道:“十亩,十亩,又是十亩!”
现在摆在张怀仁和其麾下土匪的路只有两条,后退,身后有追兵,前面有强敌,前进不得,后退也不行。
幸存的十几名土匪拥簇着张怀仁,只好退下河中。
虽然此时的河水不深,大约也就八九十公分的样子,可问题是,现在的河水冰冷,他们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而且河两岸的宁海军士兵,开始下河,河里漂着不少尸体,脑袋没有来得及砍下来,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以及田地。
张怀仁朝着官兵大喊:“我是镇三山,我要见你们将军!”
程世杰挺身而出,而陈国栋却用身子挡在程世杰面前。
张怀仁看到了程世杰,虽然说程世杰现在已经瘦了很多,可依旧是一个白面胖子,而不像那种能征善战的猛将。
看到程世杰,张怀仁多少有些失望道:“程将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可以,你投降吧,本将军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好说!”
张怀仁将手中的长刀扔下,其他十几名土匪也举手投降。
很快,四辆大车,围在一起,形成一座房子。没错就是房子,这是程世杰的创意,在后世他就非常喜欢房车,只是房车是有钱人的大玩具,他玩不起。
在这个时空,他利用手底下的工匠,打造了四轮四轮马车,这种马车与普通的厢式马车一样,但是四辆马车拼在一起,就会形成一座面积约六十平方的房子。
在这座房子里,程世杰见到了镇三山。
张怀仁被几名士兵押着进入房子。
“跪下!”
程世杰道:“你有何话要说?”
“五万两银子,买我这条命!”
“哼哼,本将军砍了你的脑袋,一样可以拿到那五万两银子,你的银子马上就会成为本将军的战利品……你有何资格跟本将军谈条件!”
“莱阳张家,够吗?”
如果程世杰是登州人或者说是山东人,就会知道莱阳张家的能量和势力,非常可惜,程世杰并不是土著。
关键是,镇三山这个悍匪,丝毫没有当俘虏的态度,这让程世杰不爽。
“不够!”
程世杰朝着门外道:“来人,带着镇三山,去他的老巢喊话,如果不投降,就砍了他们!”
张怀仁朝着程世杰嚣张地说道:“你会后悔的!”
程世杰的大脚,直接踹在张怀仁的脸上:“他娘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怀仁的嘴里掉了几颗牙齿,他瞪着猩红的眼睛,盯着程世杰:“哈哈……你会后悔的!”
程世杰淡淡的笑道:“想激怒本将军,求一个痛快,本将军告诉你,门都没有。程石、程虎!”
“义父!”
“交给你们了,一天打三顿,少一顿都不行,但是别打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