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采购的五十柄刀剑,每柄重约三斤半,加上刀鞘共计五斤到六斤不等,结果,五十柄刀剑全重超过二百五六十斤,已经超出了程世杰可以背负的重量,他不仅无法带过来这些刀剑,也不能启动穿越。
无奈之下,他只好退选择一些工艺品摆件和水晶饰品。
当然,这些水晶饰品也没有什么高档货,他都是在义乌商贸城里购买的,花了五千多块,购买了一箱子,足足五十余斤重。
这一次,程世杰并没有直接穿越,而是去医院探望了一下程家悦,好在不幸中的万幸,程家悦的病情在医院里稳定下来。
“要不咱们出院吧?”
“不要!”
程世杰苦笑道:“咱们那个小区太偏,晚上也不好打车,万一有什么意外,再来医院也不容易……”
“可是,这里花钱!”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程世杰道:“要不,我在医院里看着,你回去洗洗澡。”
“不用,房间里可以洗,二十四小时有热水。”
“家悦想吃什么好吃的?”
……
程世杰带着物品准备回到明末,突然感觉有些少了什么,他赶紧骑着电动车去了药店,购买了一个家用医疗箱,白药、纱布以及消毒水,以备不时之需。
来到明末的时候,宋康年已经不在刘记的东跨院,而是出去忙活买官的事情。
待在东跨院左右无事,程世杰问道:“明遇,你会驾车吗?”
“不会!”
“拿着银子去雇佣一辆马车,我要出去转转!”
程世杰并非是不想走路,而是明朝乘车是身份的象征,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时间不长,沈明遇雇佣了一辆八九成新的马车,而且带着车夫,车夫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头,姓周。
程世杰坐着马车,沈明遇与车夫老周坐在车前,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东家,咱们出哪?”
“出城转转!”
说到这里,程世杰就感觉后悔了,因为出城他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不远处苍蝇满天飞。
程世杰掀开车帘,看着城外是一大片棚户区,都是流民,衣衫褴樱、蓬头污面,一脸呆滞。
简直就是哀鸿遍野,瘦骨伶仃的孩子要么被插上草骨当货物卖出去换取可取一家几口暂时活下去的一点口粮,要么守着父母的尸体喊着爹,喊着娘,那一声声绝望的呼唤像针一样扎着人的心灵,那一双双呆滞而绝望的眼睛,让人不忍心去看。
城里还好,守城士兵不让流民进入。可城外密密麻麻至少数千上万名流民,他们空洞无眼的眼睛,绝对的等待着死亡。
这一幕,让程世杰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感觉难以接受。
“东家,咱们回去吧!”
随着程世杰的马车出现,立刻吸引了无数流民的注意。
“贵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过路的好心人求求你们发发慈悲,买下这个孩子吧,俺给你们磕头了!”
“贵人,俺们的孩子听话,勤快,吃的少,求求你们买下吧!”
“这位老爷,求求你买下这孩子吧,俺给你磕头了,俺给你磕头了同……”
麻烦而机械的声音,让程世杰感觉城里城外,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这难道是经济高度发达的山东?
这个时候,这些灾民中间,出现一群管事模样的人,他们走在插标卖首的孩子或女子中间,伸手大手,掰开孩子或女子的嘴,看看他们的牙口,还有的则是用棍子抽打着孩子的身体,试探孩子的反应。
就在这时,程世杰望着路边的树上,树上悬挂着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几名流民模样的人,正在将树上的尸体解下来,他们并不是为这些尸体收具,而是为了尸体身上破烂的衣裳。
一具具尸体被剥得赤条条的,这些吊在树上的尸体居然都是穿着破烂的军服。
看着程世杰盯着尸体出神。
沈明遇解释道:“东家,这些都是东江军,前一阵子,就是他们跟登州军打了起来,这些人都被吊死了!”
就在程世杰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具尸体的手指在颤抖。
“这个人还没死!”
程世杰下意识的说道。
“没死也快了,野狗不挑食!”
那些正在收尸的人快速将这具还活着的人剥下衣服。
程世杰看不下去了:“明遇,把这个人放在马车上!”
“可是东家你……”
程世杰走下马车,他现在没有可以用的人手,买几个人也行,反正他不差几张嘴吃饭。
程世杰的一身肥肉,让流民感觉恐惧,特别是程世杰也提着一柄刀。
“老爷,求求您买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