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异拿过信,上面写着短短十几个字:“南岳之干,钟山之铜,应机命中,获隼高墉。”“……这是我年轻时候写作的弩赋?!你确定写下这个的人是一个少年?”“是的,看起来最多十二三岁的样子!”
朱异将书信轻轻收入怀中,说道:“这件事情不简单,如果你们下次再遇到他,务必把他找来与我相见!”“明白了,朱将军!”
少年轻轻靠在建业城墙的外面说道:“现在应该能联络到朱季文将军了,不过就算是他,恐怕也做不了什么,毕竟那个家伙的实力实在太强了。如果被他发现的话,说不定反而害了朱季文将军。可恶,真的没有任何阻挡那个人的办法了吗?陆抗,你还是太不中用了!”
洛阳城,夏侯和回到家中,看到一棵树上面飘荡着一张长长的纸条。顿时觉得很奇怪,就让家人把那张纸条上树把纸条拿了下来。“上面写着什么?”家人看了之后念了出来:“兹有大……汉……”“嗯?继续。”“大汉车骑将军夏侯仲权病重于成都……”“什么!是仲权兄长的消息!”
夏侯和跟家人商议了一下,家人说道:“二老爷之前流亡到蜀国,虽说有他的苦衷,但他已经是大魏朝廷的叛贼了,现在传来这样的消息,会不会是蜀人的诡计?”“说的没错,七老爷不要轻信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赶紧烧了,一绝后患!”
夏侯和摇了摇头:“此事我自有处置。”说完夏侯和出门来到了太常府。
“妙儿!在吗?”在里面的夏侯妙听到了声音,急忙走了出来,羊祜和羊瑁跟在后面。“叔父,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望筠儿的吗?”
夏侯和说道:“并非如此,你看看这个。”说完,夏侯和把纸条交给了夏侯妙,夏侯妙看了一遍,大吃一惊:“这是我父亲的消息!”羊祜连忙走上去看,说道:“这怎么会呢?究竟谁送信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个纸条就挂在府中的一棵树上面,也是我偶然发现的。家人都说这纸条上面的内容不可信,但是既然提到了兄长在蜀国的官职和近况,我觉得应该不能直接当假消息看待,妙儿,你怎么说?”
“父亲大人病重,我却只能留在这里吗?我真的很想去见父亲大人一面!”羊祜急忙阻止:“岳父大人现在是大魏的叛贼,是我们的敌人,之前已经多次跟我们魏国的将领交手,就算有血缘之亲,我们也不能再和他有任何往来,叔父的家人说的没错,这也可能是蜀国人的计策,就是想勾引我们其中的谁过去,然后把我们劫为人质,或者有更大的阴谋也说不定……”
羊瑁说道:“公子说的很对!夫人一定要被这种无来由的信给蒙蔽了!如果一定要去探查夏侯将军消息的话,我倒是愿意去成都走一趟,就算被抓住,我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要杀要剐随他们便了!”
夏侯和看着夏侯妙说道:“妙儿,看来你的家人也都反对你,你还是安心留在这里,我会想另外的办法探查兄长的消息,绝对不要去蜀国以身犯险!”但是夏侯妙强行将纸条紧紧捏在手里。“不管如何,我是夏侯仲权的女儿,我要去见父亲,你们不能阻挡我!我一个人去成都!”
“妙儿,你疯了吗?!”羊祜直接一把抓住夏侯妙的手臂,夏侯妙则是奋力甩开了羊祜。“叔子,连你都不理解我吗?好好想想筠儿吧,如果你跟筠儿易地而处,你又该怎么说?”
“这……怎么可能……”“现在是不可能,但是未来呢?父亲大人已经没有未来,危在旦夕了!”夏侯妙说完,直接转身准备跑开。羊瑁奋力想拉住她,但是被她轻易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