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倒吸了一口气,又抬脚踢开了一旁的另一个箱子,同样,里面也是金光闪闪。
苏容又抬脚,接二连三,一口气踢开了四五个箱子,里面都是金光闪闪。
不是银子,是金子。
苏容心想,若是凤凌在这里,被他看到,怕是要趴上去抱着这些金子开啃了。她做不出他那德行,但也有些忍不住,当即拿起一块,递给夜归雪身后的隐月,“你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金。”
隐月:“……”
这活他没干过!
他看了一眼夜归雪,夜归雪不言语,他只能默默地伸手接过,遵从命令放在嘴里咬,然后低头看他咬的牙印,对苏容肯定地点头,“是真金。”
苏容深呼吸,“把这些箱子,全部检查清点一遍。”
隐月应是。
苏容退到一旁,对夜归雪说:“这些箱子,目测有上千箱。”
夜归雪点头,“差不多。”
苏容跺了跺脚,“发了!”
夜归雪轻笑。
苏容问:“南楚的国库,有这里的金子多吗?”
夜归雪估算道:“目测这一箱子金子,大约有五十斤,有一千箱,便是五万金,在当世,一斤黄金,十斤白银,一斤白银,十三两,这个数目,怕是幕后之人私自开发了一座金矿。南楚的国库如今也就这么多。”
苏容跟着夜归雪的话估算了一下价值,忽然心头没那么热了,“也就六百五十万两左右,好像也没有太多,皇帝这三年给冀北和南平拨的军饷,也不止这个数了。”
夜归雪轻咳一声,提醒她,“你口中所说的大梁国库,是倾一国之力的财富。如今这里,不过是一处藏金窟。”
苏容闻言又高兴起来,“对,你说的才对。”
六百五十万两啊,她小时候因为二两银子还惹姐姐们哭呢。买一串糖葫芦给月弯,还得从二两银子里抠抠搜搜。
她跟夜归雪商量,“伱说我是偷偷帮太子得了,还是将此事捅出去?皇帝虽然也算是我舅舅,但我看他不怎么顺眼,我小时候我娘都不在我跟前提他,有一回谢伯伯提起,我娘的脸色很不好看,后来我私下问了谢伯伯,谢伯伯说当今陛下啊,不算是明主。”
她想起那天跟皇帝在宫里见面,又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对我娘倒是极有姐弟情分的,对我这个外甥女,目前倒也看不出坏来。”
夜归雪说:“我倒是听王上提起过一桩事儿。”
“什么事儿?”
夜归雪斟酌着道:“听王上提过,在大魏攻打大梁,因南楚相助大梁又使奸计时,珍敏郡主本着已与王上订下白首盟约,断然不可毁诺再改嫁大魏和亲的道理,王上当时已与珍敏郡主私下商定,愿背水一战,南楚愿与大梁共存亡,斩断大魏的奸计,绝对不可能让大魏得逞,也不可能让珍敏郡主和亲。但当今大梁陛下,却私下求了珍敏郡主,说他想坐大梁的江山之主,不想亡国,珍敏郡主最终答应了。”
苏容挑眉,“竟有这事儿?”
“对。”夜归雪轻叹,“珍敏郡主比大梁陛下大三岁,可以说是哄着伴着犹如亲弟的堂弟一起长大。他苦苦相求,她岂能不答应?”
苏容问:“这件事情当年都有谁知道?”
夜归雪道:“只王上一人知道。珍敏郡主还是爱护堂弟,他既要坐大梁的江山之主,断然不能让后人评说,是他逼迫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