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挠挠头,“属下怀疑,苏七小姐,不是科考那日才进的京,好像是在科考之前,就来京了,她与凤凌,在更早时,在京城出现过一次,但被人抹平了痕迹……”
“怀疑?”
子夜点头,“他们似乎曾经去状元楼吃过饭,不过那日人多,掌柜的说想不起来了,但属下查了那日,的确是有一对姓凤的姐弟,毕竟凤这个姓氏很少见。不过更多的,便查不出来了。”
周顾点头。
子夜又道:“不过那日谢小王爷似乎带了一帮人在状元楼吃席,若是问谢小王爷的话,兴许能得到些消息。毕竟,即便被人抹平痕迹,也抹不到谢小王爷那里。”
周顾凝眉,“刺杀案可有进展了?”
子夜立即道:“有进展了,京兆尹李述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三搜了烟雨巷,将刺客从烟雨巷的密室里给搜了出来,不过那刺客当即就自杀了,整个烟雨巷包括老鸨在内的上百人,都下了大理寺天牢。”
他有些不确定地说:“属下在查这件事情时,发现似乎有东宫的痕迹,难道是太子殿下也派人查此案了?查出来后,暗中给李述传了消息?否则凭李述,不可能这么快搜查到刺客。”
周顾站起身,“你歇着吧,不必再查了,名单上的这些人,派人密切关注动向。”
子夜点头,一天一夜没睡觉,他已快困疯了。
周顾出了霜林苑,骑马去了瑞安王府。
瑞安王府的守门人见周四公子又来找小王爷,心下想着,自家小王爷自从去了江宁郡一趟,就跟周四公子成为好兄弟了,这俩人如今隔三差五就要见面,搁以前谁能想到他们俩还有交情好的一天啊?
周顾听闻谢临在府里,直接由人带着,找去了谢临的院子。
谢临正在听晴风跟他说外面探听回来的消息,听闻周顾来了,谢临纳闷,有些恐惧,“这个时间,快晚膳了,他不会又来找我喝酒吧?”
晴风嘴角抽了抽,退了下去。
谢临提着心,走出房间,迎上周顾,不等他开口,立即表态,“我今儿身体不舒服,先说好,你若想喝酒,自己喝,我今儿不喝酒啊。”
周顾脚步顿住,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今儿不找你喝酒。”
谢临松了一口气,热情地请他就坐,“不找我喝酒就好,说吧,突然来找我,什么事儿?”
周顾坐下身,没说话。
有婢女上了茶点,谢临恍然,摆摆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房门关上,谢临紧张兮兮地问:“什么大事儿啊?你这副样子,我总觉得找我没好事儿。”
周顾问他,“我离开江宁郡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临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只管回答我。”
谢临看着周顾,“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
周顾不说话。
谢临挠挠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歉疚,“那个,你是不是想问苏容?”,见周顾还不说话,只盯着他,他立即告饶,“哎呀,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是你走的那天,苏七小姐不是送你出城吗?在她送你出城后,就没回苏府,传回消息说,去谢府小住,但是苏太守听到消息后,匆匆去了谢府,不久后,苏太守回府,大夫人和苏行则也匆匆去了谢府。我觉得不对劲,就派了晴风去打探,但什么也没打探出来,只说谢府请了回春堂的大夫,我才想着怕是苏七小姐出了事儿,但因为在太守府做客嘛,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就没好意思寻根究底打探人家的事儿,怕被人发现多不好,晚上用晚膳时,我问了一嘴,苏太守和大夫人都说没事儿,只说苏七小姐去谢府小住了。于是,我就没管了。所以,直到我离开江宁郡,也没再见过苏七小姐。”
周顾脸色平静,“在江州与我汇和时,见到我,你为何不说?”
谢临瞪眼,“那是你未婚妻,我多什么嘴啊?咱们俩那时又没好到穿一条裤子,我为什么要主动生事儿告诉你?”
周顾不说话了。
谢临见周顾不说话,又有点儿心虚了,“那个,我也没想到后来苏七小姐来京找你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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