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对二人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赐封太女夫的王旨里真没说错,他们才是亲父子吧?
她懒得再跟二人掰扯,“走吧,回去用晚膳,这一天,真是累死了。”
南楚王立马闭了嘴,女儿这么累,都是他的错,还有夜相的错。
周顾握着苏容的手,一边走,一边跟他说:“刚刚夜相与谢伯父都说我不该去礼部,应该去户部。”
苏容笑,“那你觉得呢?”
周顾愧疚,“我觉得我也该去户部,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去礼部忙自己的大婚。”
苏容又笑“有私心怎么了?难道南楚的太女太女夫大婚,不该很重要?这可是关系南楚皇嗣关系南楚国运承继。”
周顾:“……”
是这样说吗?好像也没错。
“对对对别听他们的,孤觉得,你去礼部,没什么不对,就礼部尚书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孤还真怕把他给累告老了,然后就扔了一团乱,没人能再接手礼部。”南楚王连忙为自己的女儿女婿说话,天知道他也急着抱外孙的。
周顾想起礼部老尚书走一步颤三颤的模样,也觉得这么使唤人,是有点儿过份。但是如今当务之急,其实真不是他们大婚,各种事情堆在一起,关系到大梁百姓的生计,他起初虽然知道苏容回王都后会有一系列的事情等着她,但也着实没料到,朝臣们报上来的折子,会有这么多当务之急的棘手事儿,那他再去礼部,再急着大婚,就真的不太合适了。
尤其是夜相与谢伯父都点出他了,他若依旧故我,也太不懂事儿了。
身为周四公子可以不懂事儿,但身为南楚的太女夫,未来的王夫,能不懂事儿吗?不能啊。
于是,周顾深吸气,对苏容说:“我觉得,我还是该去户部。”
苏容扭头看他,“这么容易受人左右啊?”
“当然不是。”周顾摇头,若是容易受人左右,他就不会坚定地跟她来南楚了,最起码他祖父与秦太傅就是两大高山般的阻力。他挠头,“我就是觉得吧,身为太女夫,怎能不顾太女的子民呢?也太不对了。”
苏容笑,“那你我大婚怕是要一年喽,你确定?”
就拿他昨儿晚上欺负她那么狠的模样,差点儿把自己烧起来,她就不信他能撑一年。还想要洞房花烛呢,别没有了吧?
周顾咬牙道:“我觉得凤凌太闲了。”
“啊?姐夫,不是吧?我是暗卫啊,要保护我姐的,您忘了吗?就因为在大梁时,我与她因为拿住了张茂而分开没跟着她,她就出事儿了,差点儿让南宫家那狗东西将我姐给杀了,幸好还是你及时救了我姐呢。”凤凌糕点吃了个半饱,端着碟子跟上,王宫的糕点师傅真是好,与大梁各府邸的糕点师傅不同,又是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口味,他吃了一天,也没吃腻。
“你如今的名声,都不比我差了,还是暗卫?”周顾扭头看他,夺过他的糕点碟子,捏了一块糕点,递到苏容嘴边,“从江宁郡出来,到大梁京城,就没见你这个暗卫有一个暗卫该有的样子。如今谁不知道她身边有个武功高绝的弟弟,叫凤凌,人人都称呼一句凤公子。”
凤凌伸着空空无也的手,无可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