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周顾不确定,“毕竟,我是岳母亲自订下的婚约,您都不想遵守,连岳母也不尊重,竟然提前给小七培养安排夜归雪,着实让人难以相信您。”
南楚王没好气,“那是当时,孤觉得,你们不合适,你在大梁太子东宫做伴读,将来什么前途,不言而喻,而小七呢,她是南楚王女,将来是要回南楚的。谁知道你竟然甘愿舍弃自身前途,追着小七来南楚,非要做她的王夫?”
“若是早知道,您就不给她安排夜归雪了是不是?”周顾问。
“不是。”南楚王摇头,“我总要为我的女儿,多做一份打算,让她将来有选择的余地。”
周顾想想倒也有理。
南楚王看着他,“你承不承认,夜归雪品貌俱全,十分难得?配小七半分不辱没她?”
周顾不想承认,但事实还真是,他大度地点头“承认。”,然后,不等南楚王开口,不服气地说:“我也不差太多啊。”
南楚王意外又不太意外地看着他点头承认,露出愉悦的笑容,“是,你也不差太多,孤在南楚王宫里,都听说了,你的双手剑,十分厉害,名扬天下了。”
周顾弯唇,骄矜道:“我也没想到,张平造反,便宜我扬名了。”,他说完,用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张运,“是不是,张运兄?”
张运不想回答他,这人昨夜跟夜归雪言语间交锋,他就见识了他的本事,今儿在南楚王面前,又来了。
他真是服了他了。
他慢慢地点头,“是,周兄的双手剑十分厉害,在下有幸亲身体验过,差点儿死在周兄剑下,终身难忘。”
周顾大乐,“对,那时没杀了你,幸好被你激灵躲过去了。”
张运眼皮翻了翻,不想理他了。
南楚王好奇地说:“孤只听闻了个大概,来,说说。”
周顾见南楚王有兴趣听,也不含糊,不觉得羞耻,顿时与他说起了当初如何死守南平城之战,言谈话语里,毫不客气地对自己夸了又夸。
他以前本不是一个爱夸自己的人,但如今在岳父面前,该夸还是得夸。不过他夸自己夸的有水平,没有大肆渲染,不浮夸,而是不动声色地,却字字句句地,都在夸自己。
张运听着感慨,事实还是那个事实,但从周顾嘴里听来,他自己十分的光彩照人。他想着,不愧是在大梁无数学子科举中,能夺第一的人。
南楚王听的不住点头,一连说了好几句不错。
待周顾说完,南楚王基本也明白了,“所以,小七是因为大梁内局势没彻底安稳下来,她与太子,还有些事情要协商合作,才迟迟未来,让你先来?”
“嗯,她要与至亲好友,都道个别。毕竟大梁与南楚万里之遥,她离开大梁来南楚,不知何年何月会再回去了。”周顾道:“您知道的,苏家所有人,对她都十分好,尤其是她养父母,在她心里,并不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她的兄长,也是自小爱护她。让她割舍掉,她其实心里很难受的。”
南楚王道:“将来可以将他们都接来南楚。”
周顾叹气,“苏家的根在大梁,更何况,她打算与太子有生之年都建立盟约。这线双方都不想断,那么,苏家人留在大梁,便是一座不断的桥梁。”
南楚王点头,也跟着叹了声气,“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