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爱!!!”
明石熏这时紧捉着直江爱的手,只见她躺在床上,紧闭双目,满脸灰败,紫黑色的毒气从右臂伤口漫延至右脸,右腰,若不是有猿饲道术高超,连用十五道式神分放右躯要穴,把毒气锁定在脏器之外,直江爱早就死了。
“直江爱怎样了?”此时一心和明石优快步冲进。
这时在房里的除了猿饲,还有几个阴阳术医,以及十来个军医,要知道阴阳道术的治疗是重于内术,即是以灵力作用于穴道,脏器治病,而外术则非他们专长,乃需军医帮忙。
“情况很不妙,直江姑娘刀伤不深,但刀上剧毒乘着血气四散,入侵躯干,这些毒素暗藏血液当中,难以人手拔血,若无此毒解药,恐怕只有两天的命。”猿饲摇头道。
“两天?!”一心一听,满脸愕然,他慢步走向直江爱,只见她气若游丝,旁边的是脸色苍白的明石熏。
自认识她开始,他就没见过她如此模样,脸无血色,双目通红,眼眶浮肿,此时的她全无以往活泼神气,只是木然的握着直江爱的手,眼神中毫无生气,一心看了有些难过,便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凌晨时分,大家都暂时退出了房间休息,剩下了他们二人。
走时,明石优不忙打口型道:“帮我好好安慰她。”
一心点点头。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阿爱她她就不会变成这样”
一心摇头道:“你就别怪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
“不!都怪我!!”明石熏那憔悴的脸上充满着自责,双手紧握成拳头,“如果不是我让那些役夫进来,他们就没办法刺杀我,而阿爱也不会为了救我而变成这样!”
“明石熏,你听我说,你没有错,那时候太过危险,你让他们进去,只是想保护他们,这不是你的错啊!照我看,最错的是今川康,是江崎诚这些人,是他们派人刺杀你,在那种情况,换转是有人要伤害直江爱,我相信你也会为直江爱挡这一刀的。”
明石熏艰难的点头,“我情愿阿爱没有为我挡刀,我情愿是我为她挡刀,我情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啊!!”
“不,你不能。”一心摇头道:“即使可以,你也不可以这样做,你还要带领大家去打这场仗,直江爱知道这里可以没有她,但不可以没有你啊!”
“不!!我做不到!!!没有阿爱,我真的做不到啊!!!”
在月光下,明石熏那漆黑明眸泪珠晃动,那轮廓分明的俏脸上尽是泪痕,她猛然避过他的目光,把脸靠在自己肩膀上,她秀软的身子在颤抖着,尽是泣声。
一心轻轻伸出左手,轻拍她头,明石熏终于潸然泪下,哭了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
直到明石熏哭干了眼泪,在他肩旁睡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一阵错愕。
一心向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给自己拿张毛毯来,那侍女意会过来,很快把毛毯交到他手中,为明石熏披上,立轻轻让她靠在椅上睡着,而他自己则站了起来,往门外动身。
此值清晨,他才走出大门,就见灰把总坐在地面睡着,他竟然一直在等自己,并没有离开,一心轻轻的拍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