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矢参将曾在兵部省讲武堂任职三十年,他军中门生过千,就连须崎提督也是他门生,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叫声老师呢。”
“噢,原来是这样!”
仁村忽道:“啊慢着!柳生先生,你去找野矢参将,难不成你是参将的朋友?”
一心心想自己是去投靠人家的,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收留自己,更不用说是不是朋友了,便摇头道:“我是受一个老前辈之托去交封信给他的,我是不识得他的。”
“哦“大家这才释然。
双叶则笑道:“那就对了,我们这行是去斐京,野矢参将也在斐京,我们路上也算是有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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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营门外面就有几架马车准备好,阿学和小纪见又可以上马车,心情极是兴奋,便是吱吱喳喳的上了马车,而这时,灰把总和两个都司背着包袱跟了出来。
“话说双叶游击被免职就说要去斐京报到,你们几个没有被免职,怎么送别也把自己的行装带了过来啦?难道你们也得跟我们去斐京吗?”
灰把总苦笑道:“你说中了,我们的确要去斐京。”
“为什么?你们不是还留在这里吗?”
仁村道:“本来是的,不过昨晚副将下了令,也把我们停职了。”
“他们说我们是游击亲信,也因此事心生芥蒂,借机闹事,在见及此也得先行停职,要待得游击案子完了,我们才会再有安排。”古我又道:“但说白了呢,他就是把游击的人手赶走,借机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在这营兵里,“
一心奇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营兵不就是隶属他的吗?怎么又要安插亲信进来呢?”
仁村摇头道:“我们本来就是外调过来的,这营兵有一半都是游击的亲兵,副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控制这营兵了。”
他又道:“把这营兵的精兵编进自己的亲兵里,再将作战较弱的编进来,再任命自己亲信来进一步控制这营兵,从而壮大自己的势力,这个狗头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
古我冷笑道:“说不定,待游击这案子完结以后,这军队就变得老弱残兵,而我们也会给他们借找个借口赶走,应该也回不了这里了。”
一心听得越来越气,双叶却苦笑一声,拍了拍他背,“不要想了,我们势孤力薄,是斗不过他的了,还是咬咬牙,吞了这口气吧。”
虽说如此,大家还是看出了双叶的不甘,但谁都没有办法,也只得接受这事实。
一行人便上了马车,往东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