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人正是一心,他走到道场之旁,拾起两把木剑,一把递给了她,“来,让我当你的对手。”
千裕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好。”
“请。”一心耍了个剑花,执剑直指前方。
“喝!!!!”千裕大喝一声,奋力上前,用剑劈去。
只见一心身影疾动,步法既稳且法,手中剑术虽不是上乘剑法,但是论角度之精准,巧妙,落剑的时机,力劲恰到好处,反应之快令人匪夷所思,特别是他的眼睛彷佛看穿了自己的所有动作。
每一剑,每一剑,每一剑都拢罩在一心的剑势里头。
她每刺出一剑,劈出一剑,只听见清脆的一声,一瞬间被格挡开来,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对方是来跟自己比试剑术,到了中途,她便明白对方的用意,一心正在跟她拆招,透过实战的方法来指导她。
想起父亲用过同样的方式来指导自己,她不禁失声痛哭,坐倒在地上,一心见了便立马收起了剑,坐在她旁边,又给她递上手帕抺泪。
“以前阿爹阿爹他也是这样教我可是他他已经不在了我再练下去,他都不会再看见了呜呜呜“
一心没有说话,没有安慰她,他知道人要伤心的时候就得伤心,跟她说别哭之类的话也只是废话,倒不如在旁边听着。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千裕这才慢慢止了哭声,又拾起了剑,“来,我们再来。”
“慢着,先别急着。”一心又道:“以你现在的程度是难以打败我的,我想你也知道。”
千裕点了点头,“就算打不赢,我也得继续打下去,直到打败你的那一天,这是我唯一能阿爹做的事。”
“说得好,这冲着你这句话,我决定好了。”
千裕一阵错愕,“决定好什么?”
“我现在就把我懂的东西教给你,你好好给我学。”一心这就把相马宗的剑法,以及三步虎的剑法每招演练出来,这一练就是两小时,千裕则是集中精神的看着,听着一心的解说。
“你学懂了多少?”
千裕一脸惭愧,“一成都没有。”
“这就对了,这些剑法不是说练就,就是说记着也得用上几天,或者是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我没想过你能短时间里学懂。”一心点了点头,又道:“我这七天都会留在这边指导你,跟你拆招,到时候学懂多少能得靠你自己了。”
“可可是你不是明天就走吗?”
“我又改变主意了,不行吗?”一心又道:“我不管你用书写下,还是用头脑记下,总而言之,我七天之后就要走,你自己努力,能学多少就多少吧。”
“是!”千裕感激的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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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几天,这天终于迎来了离开横山的一天,一大清早,一心便收拾好行装,小纪则兴奋的哼着小歌,煮着早饭,阿学则是情不自禁的走来走去。
一心看了看小纪的小包袱,那里涨得鼓鼓的,他便是奇道:“小纪,你里面放了什么啊?我不是告诉只是带衣服和些重要物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