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伯爵看着远处的玛格丽和诺尔,这对年轻人让他惊讶,他年轻时是优秀的侦查官,多次在敌人的眼前游走,对声音的敏锐远超常人,刚才诺尔上来时他竟然没发现。
方才他想去附近的房间拿出他家族传承的枪和对方决斗,他受够了这种无意义的人生和莫名羞辱,如今曾经的老朋友把物品堆满拍卖会,奢华不再象征高贵,今晚的舞会无聊到他自己也受不了。
玛格丽阻止了他作为一个真正的贵族死去。
也许,这个孩子骨子里,也曾是一个高傲的贵族,在时代的摧折下变的圆融温顺,她也有同样的冲动,却已接受了贵族的消逝这个事实。
他们的灵魂终将被杀死。
枪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对面的狙击手显的很愤怒,人们看到一声枪响后指示灯灭了,子弹胡乱打在客厅的地板上。
能冒着强光狙击掉指示灯,真是惊人的意志力,却情绪如此不稳定,所以对方只是一把枪,无法做执枪者。玛格丽想着。
狙击手方才忍着剧痛狙击了指示灯,如果他不按照指示杀了玛格丽·斯文尼和爱丽丝,回去后就是一具尸体。
但大量的警车已经朝这边赶了。
他只好忍着剧痛狙击掉了指示灯,眼睛疼痛加上视物不清的绝望让他发狂的狙击着对面的大厅,祈祷能撞上好运恰好杀掉那两个该死的女人。
手中的枪却随着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声爆裂,模糊中一个人影闪来,将他狠狠摔在地上,摸走了他的匕首。
他的双手在背后被拷住。
“狩猎游戏结束了,先生。”一个玩味却不带任何情感带笑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他在地上绝望的闭上眼,等着附近钟楼的狙击手击杀自己。
“是在等附近钟楼上的人送你去天国吗?”亚索笑着说:“不要急,等会儿询问室你们会见面的。”
此时被摁住的年轻男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绝望下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崩溃。
他被押下了钟楼,在警车旁,他看到了传说中每一次任务都负责盯着自己的处决者,每一次他都在对方手里,只要任务失败,为了防止他被捕招供,对方就会负责处决自己,在他眼里对方就像自己的上帝,决定他的生死。而此时对方似乎比自己更凄惨一些,四肢关节都被扭到脱臼,鼻青脸肿,押着他的竟然是一个烈焰红唇的女警,一脸脾气不好的模样,却长得十分美丽,有完美的沙漏型身材。
注意到他的目光,女警威严的呵斥到:“上车。”
他低下头:“好的女士。”
玛格丽靠着墙,面前的千疮百孔的城堡,像极了y国她的故乡,那些弹痕,一笔笔的记录着罪恶与勇敢。
她突然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真正的家,那时,她还被已离世的教母寄托付在她生前副官的家里,那个副官有个金发蓝眼美的如同天使一般的钢琴家妻子,是一个优雅的勋爵后人,会在她面前弹琴,还会在阳台上拉小提琴,每当她走过去,她会放下琴弓,抱着她给她哼歌。
后来战争出现了,副官留在了战场上,她天使般的养母倒在了城堡的血泊里,战争结束的前夕。
她将城堡留给了自己,却被什·斯文尼以她未成年为由夺走,宣称暂为她保管,后来,再也没有还给她……
财产被夺走后,她去了m国学金融,本想变得强大,然后打败他们,这些罪恶的政府内的白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