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诺尔来到她的身后,看着她面前的电话本,笔,笔记本和话筒,明白了她此时正在做什么也明白了她为什么想要自己的情报线。
因为只有情报线能带回敌人身边最近也最真实的消息。
这场厮杀,玛格丽终于还是入局了。
诺尔忍不住伸手放在玛格丽的头顶,玛格丽伸手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
诺尔温暖的手给了她一点温度,同室操戈是一出结局注定是悲剧的四幕戏,她在不段的下堕,需要诺尔的手来取暖。
诺尔撑在她的背后,左手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回握住他的手。
因为他们骨子里是如此的相似,同样的无情,心灵残失,所以,才如此理解彼此想要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在她身后,午后的阳光安详温暖,灰尘在阳光中也被照耀的善良,无声的飞舞,似乎在计算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动,任凭阳光温柔的抚慰心里那些阴暗潮湿,不可告人的往事和溃烂的灵魂。
“吃饭吧,不然要凉了。”不知过了多久,诺尔低下头看玛格丽。
“好啊。”玛格丽点头,两人一起走下了台阶。
如果旁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以为这两人是年轻的夫妇,殊不知,他们是最不适合做夫妇的那一种人。
因为两人在心理上病的几乎一模一样。
吃完午饭,留声机里默默的放着歌剧皇后唱的蝴蝶夫人。
“你喜欢这个歌剧吗?”诺尔问。
蝴蝶夫人讲述一个年轻的妻子,得知丈夫实则早有妻室时,将女儿托付给丈夫的原配妻子,最终用天皇赐予的短剑自杀的故事。
“不喜欢,但是我从小听到大。”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有我的人生。”
“哎?”
“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她的灵魂,和这位日本妻子一样被杀死,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教我如何去爱,所以我也死了。”玛格丽说。
三言两语,字字诛心。
诺尔问玛格丽:“这和你此次的行动有关联吗?”
玛格丽点点头:“那些事,原本就撇不开关系。”
“要更慎重一点。”诺尔眼中温柔的担忧清清楚楚。
玛格丽笑了:“我知道,别担心,我还不想死。”
“嗯。”
后来,诺尔回了公司,玛格丽回到楼上,写着项目策划案和可行性计划报告,时不时关注股市的动向,中途头晕,走下楼去,才发现留声机没有关。
客厅里依然回荡着哀婉又坚决的蝴蝶夫人,玛格丽换上芭蕾舞鞋,跟着音乐踮着脚跳跃旋转。
世界里一瞬间似乎只剩下了音乐和自己,她短暂的躲进另一个世界里,让自己属于人的那颗心偷偷的喘息。
那颗有情感,却不会爱的,机械心,但它属于她,是她唯一的一颗心。
无法更换,无法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