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纪新榆摆了摆手,进了屋。
“老祝,你怎么样了?”纪新榆忧心忡忡的进了内室,发现祝望庭没睡觉,就那么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气色看起来还好,只是精神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老祝?”
“嗯?”祝望庭回过神来,看了纪新榆一眼,“你回来了?”
“是啊!你怎么了?阮芳说你心脏病犯了?怎么回事?”
祝望庭轻描淡写地道:“没事,是被潘纹锦那小子气着了。”
“是,我听说了,好几年不见怎么还生气了?”
“他想让小茹一家子过来吃饭。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一起吃饭!他就说我,意思是我拦着不让他们见面,还说什么娘亲舅大,说我没资格拦着!”祝望庭闭上了眼睛,“我没资格谁有资格。”
别的他一句话没说。
纪新榆放下心来,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好的,他怎么来了?”
“工作调动,好像是回京了!我俩闹了一个不愉快,就没细聊。”
“你也别生气了,好歹是亲戚,多少年不见一回,别弄得像斗眼鸡似的,难不难看。”
祝望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你那边怎么样。”
“唉,小茹这案子,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提起这件事,纪新榆就恨得牙根痒痒,她既恨安子溪心狠手辣,又恨李茹和赵国福不长脑袋。
这两人的智商加在一块都,都赶不上安子溪半个脑子。当初这事儿要是和她说一声,哪里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其实纪新榆是五十步笑百步,她自己不也走了一步臭棋吗?安子溪把人都扔到她家里来了,她又有什么好办法了,到最后,这个屎盆子照样扣到她的脑袋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判了,咱们尽量多出些钱,让小茹在里面自在些。”
纪新榆有些无奈,想说的话却是不能说。
那是她的女儿啊!她的心比祝望庭要痛一百倍!
“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就不着急呢!”
“我有啥办法!”祝望庭也恼了,他这个人原本就没心没肺的,别说李茹不是他的亲闺女,就是亲的,只怕他也不会投入太多感情。
只是可惜了邵家的那门亲事。
纪新榆把满肚子的委屈都咽了下去,“那你歇着吧!晚上你想吃啥,我吩咐阮芳去做。”
“炸酱面。”
纪新榆走出里屋,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李茹的事情上,她费尽力气也没啥用,可以说是无能为力!但是赵蕊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间。如果赵蕊嫁的好,小茹将来也能有保障。
其实二十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现在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纪新榆擦掉眼泪,重整心情,去安排晚饭了。
潘纹锦却是一刻也没闲着,他对驼子的身份很感兴趣,立刻派人着手调查。
潘纹锦用的人,都是从地方上带过来的,跟了他十多年的老部下,最得他的信任。这些人的身手,素质都是过硬的,他用起来得心应手,也非常放心。
驼子是孤儿院的勤杂工,调查肯定是要从孤儿院查起。他们找到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还去驼子的住处查了查,结果还真就发现了一些线索。
比如驼子居然是孤儿院最老的员工,现任的院长是几年前调过来的,而驼子已经在孤儿院里待了快二十年了。
想要查他的底可不简单,需要去找前几任院长和工作人员那里了解情况,偏偏最先接触驼子的院长已经去世了,后面的几任院长都说不清楚驼子是什么时间来的孤儿院,只说他很早就在院里了。
一个人的身世背景都是有迹可寻的,当他的来历模糊不清,甚至无迹可寻的时候,这个人身上的问题可就不小了。
不过,从尸检报告上来看,驼子身上有一些陈旧性的伤痕,都是二十年以上的老伤,而且伤的都是要害部位,他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命大了。
普通人,根本不会受这么多的伤,单从这一点上来看,驼子的身份不简单。
他们查了户籍,在京户口中,根本没有驼子这一号人!而他也不是孤儿院的正式职工,只有一个聋哑人的证明,还是从纪新榆的医院里开出来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非常明了了。
纪新榆和驼子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当然,这些证据都不足以扳倒纪新榆,死无对证啊!
潘纹锦觉得,安子溪一定知道些什么,她说不定是故意把这件事甩给自己接手,借此来证明他的能力和态度。
这孩子,真的是很聪明。
不过,有方向就是好的!驼子死了,不是还有纪新榆嘛!
潘纹锦觉得,他可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查一查纪新榆的底了。
活人身上的线索总比死人多吧!
他有预感,纪新榆身上的问题怕是不少,只要挖得深一些,说不定还能其他发现。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帮她和李茹做一份dna检测。
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