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件事?
关于阳滋的那件事,武真郡侯亲自为阳滋推演过?言语五年之内会有结果?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
郡侯。
郡侯的推演,没得说。
更胜东君阁下。
郡侯真替阳滋推演了?
什么时候推演的,自己还真不知道,小丫头也没和自己说,不过,想一想也是。
阳滋年岁在这里,郡侯身为长者,对阳滋也多关爱,一些事情有心思落下也是正常。
只不过。
五年时间!
太长了一些吧?
“爱信不信!”
“……”
这件事。
阳滋不想要和母亲继续说道,这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可以当做一路谈资的事情。
“母亲,海郡不难。”
“陆丰不远了。”
“……”
没给母亲继续说话的空隙,也没给母亲继续说道那件事的时间,伸手一指,落于下方的一处地域上。
那里,自己熟悉。
也去过。
是九嶷山,距离南海郡不显,
“哼!”
“这件事问你个小丫头是没法子了,回头我专门问问郡侯。”
“让郡侯在为你好好推演一下。”
“……”
有些事情,就怕没有希望,就怕没有结果,五年时间……郡侯亲自推演的。
听着小丫头岔开话头,公孙丽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心中安稳不少。
真要是五年时间,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
天明那孩子现在都不小了,那件事还没有结果呢。
顶多,阳滋和天明一样。
一时间,心头那件着急事舒缓许多,也宽慰许多,五年之后,小丫头就有结果了。
不错!
不错!
当然。
这一次从陆丰回去,必须要找郡侯专门询问那件事,时间可以更确切一些为上。
不说就不说了。
有一个大概时间也足够了。
“……”
阳滋此刻不想要搭理母亲。
“怪道你个小丫头喜欢跨乘鹏鸟鸿鹄它们四处跑,的确可以一日万千里,诸夏随心纵横。”
“江南!”
“江南之景,母亲第一次见到。”
“当年母亲还小的时候,江南之地还属于蛮荒之所,临近江水的归于楚国统御,而楚国的重心却不住向北,向着淮水移动。”
“江水之地,多荒废。”
“眼下来看,太可惜了一些。”
“短短十年时间,偌大的江南之地,在郡侯和芊红姑娘她们的统御下,大变样。”
“产出的粮草不仅自足,还有余力供给帝国其它地方。”
“江南的瓷器也愈发有名了。”
“咸阳城内,瓷器品类不少,唯有江南烧制的瓷器最为价格贵重,焰灵姑娘亲自施为的火焰纹瓷器更是至宝!”
“江南沿海的郡县不少,每岁捕捞的鱼获许多,通过江河要道、驰道……咸阳宫内都能很快品用。”
“短短数十年时间,诸夏大变样。”
“……”
“你个小丫头是没有那般感觉。”
“关中寒气未散,林木潇潇枯落,江南之地,春夏之景,典籍文书所言,亲眼目睹,果不一般。”
“……”
小丫头!
无论多大,在自己跟前,都是小丫头,都是自己的小丫头,抬手抓住小丫头的一束秀发,一同看向下方。
光顾着和小丫头说话了,下方的江南模样都没有好好一观,不过,一去观景也不在所想之中。
回来的时候,再让鹏鸟它们的速度放缓,也足以。
“母亲,
“陆丰更近了。”
“……”
只要母亲不提那件事,一切都好说。
阳滋嘿嘿一笑,指着下方再次出现一座连绵山脉,林木葱葱,云雾在虚空骄阳的照耀下徐徐散去。
阳山关。
也是长沙郡和南海郡的分界点。
“阳山关,母亲在舆图上见过它的记载。”
“南海郡。”
“身下就是南海郡了。”
“陆丰。”
“海域边缘之地。”
“典籍上记载的南海天池也在远处了。”
“……”
公孙丽心绪澎湃。
短短时间,便是跨乘鹏鸟从关中一路前来南海郡,这处帝国东南沿海的一处郡县。
陆丰!
更在南海郡的东南一角。
南海郡以南,则是这些年来不为神秘的南海之地,诸夏间许多人都去见过了。
咸阳宫内,关于南海天池的记载越来越多了。
也的确没有什么神秘了。
却有不少妙处。
天明。
十年来,就在这里待着。
十年时间,那孩子……最初来南海郡的时候,定然一切多艰难,幸而南海郡有不少助力,陛下和自己说过的。
总督府那里也没有为难。
陆丰。
十年时间,成为南海郡有数的富饶繁华之城。
天明。
天明固然没有出将入相的心思,天明的这般作为……自己心喜,也为之骄傲。
陛下都对天明多夸赞。
同样的一处地方,给于同样的恩泽,不同的人统御管理,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陆丰。
陆丰立城,县志相随,天明这位第一位县令的名字会烙印其中,千年都不会消失。
只要陆丰还存在,就一直不会消失。
“母亲,,沿岸的城池、集镇村落很多很多。”
“汇聚南海郡相当多的民力。”
“……”
“母亲,是很多。”
“……”
“母亲,隐藏着不少墨家的人。”
“哼,先前我来南海郡的时候,在鹏鸟羽背上看的很清晰,那些人不少,却也不多。”
“天明兄长当年就是因那些人来南海郡的。”
“过了那片密林就是陆丰了,嘻嘻,从鹏鸟这里向南看去,应该可以看到无尽海域了。”
“海域上好玩的东西很多很多。”
“母亲,您这次来南海郡了,一定要跨乘鸿鹄它们去南海之地瞧瞧,那里的景色很好的。”
“……”
“嘻嘻,母亲看……,那里就是陆丰了。”
“占地越来越大了,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了。”
“碍于礼仪之故,陆丰的城池不能太大,唯有分散开来,不知道天明兄长现在何处。”
“我猜大可能在饺子铺,母亲,您早上可是用过膳食了,待会纵有一碗饺子,也吃不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