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介意。
丝毫……看不出偏见的模样。
端木蓉的这三位弟子，论修行，这个沫萝隐约超出一筹，论医道……不好说，但……自觉沫萝不会差。
既然擅长修炼火魅术，那么，灵觉肯定不弱。
如此，对于修行百家之道都是优势，医家之道，亦在其中。
论模样。
沫萝现在一等一的美人，另外两位弟子，单观眉眼，应为可人，再配上她们身上的医家气息，可为美人。
盖先生先前在总督府寻找可以借阅的修行之法之时，也专门替她寻了一门。
此人！
欲要改换门楣……很难。
甚至于不可能。
“嘻嘻，焰灵姐姐，弄玉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哦。”
雪儿正看向自己的小丫头。
按理说，自己的性子，属于文静吧？属于端雅吧？公子……也是一个喜静之人。
巧儿这丫头！
仿佛生出反骨一样，真真令人头痛。
现在又悄悄靠近沫萝了，还想要把玩人家的金发？还想要嗅人家身上的香气？
都是哪里来的习惯？
等咸阳安顿下来，再来好好收拾这个丫头。
沫萝！
弄玉姐姐所言，也是自己也正想要说的，焰灵姐姐现在所想都是……一厢情愿。
还不知道沫萝什么心思的。
猜测！
就算焰灵姐姐强行收她为徒，她也不一定会同意的。
“哼！”
“就你们会说。”
“本姑娘找一个合适的传人容易吗？不容易！”
“如今刚好碰到一个还不错的，还算合适的。”
“你们赶紧出出主意！”
“……”
焰灵姬无言的瞅着身边三人，要不要这样……，自己真想要收一个弟子的。
这样一说……那就不用收了？
这个丫头现在是端木蓉的弟子，不意味着不能够成为弟子的弟子。
却也的确纠结。
她又是异邦楼兰的人。
端木蓉都传她医道之法了，自己传她？是否……，也不好说。
自己现在是有些想不好了，雪儿她们当好好替自己想一想，万一有好法子呢？
毕竟！
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到一二解决之法不是？
“……“
“焰灵姐姐，我觉她异邦楼兰之人的身份，也不算什么。”
“一路上，芊红姐姐说过的，河西之地的乌孙之国，不出意外，接下来就要被纳入帝国舆图之中了。”
“乌孙会成为帝国河西崭新的郡县。”
“如此，将来西域纳入帝国，也很有可能，就是时间……会有些久。”
“唯一不太好抉择的地方，就是焰灵姐姐你是准备将她收为亲传弟子？还是其它？”
“还有她是否愿意的缘故！”
“……”
灵觉荡荡，云舒近前一小步，小声回应着。
沫萝异邦异族人的身份，的确有碍。
关键还不是那一点。
“这……。”
“本姑娘现在的都有些乱了。”
“本姑娘若是这般突兀的收她为徒，她大可能不会应下。”
“……”
焰灵姬抬手挠了挠脑袋，还真是有些小小的烦心。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适的，还有这么多的问题出现，不是诸夏的人，现在又有传承了，年岁也不算很小了。
年岁之故。
还是重要的。
二十有余的年岁，思绪有成，一些事情就难以重新立下，也难以重新学习了。
如此。
就不予理会了？
还真有些可惜。
“我觉无需这般着急。”
“沫萝！”
“端木蓉师徒接下来会待在咸阳一段时间，焰灵姐姐也多多瞧瞧她，若然十分入心，再有抉择！”
“若是不合，此事也可作罢。”
“不为着急。”
“退一步，就算此人性情坚定，不改换门庭，不应下焰灵你所言，也明证她的心意。”
“也算是一位难得之人。”
“天魔力场的修行，我记得焰灵你书录了两卷。”
“一卷，是真正的天魔力场修行！”
“一卷，是稍稍简单一些的，以备那些资质相对寻常的弟子修行，诸般稍稍逊色一点点。”
“如若焰灵你觉可惜，可以传她试试，让她修行看看。”
“将来添为天魔宗的一位长老，我觉……不会很难。”
“……”
“如果焰灵你打算将她收为亲传弟子，甚至于更长远将天魔宗交给她，就没有那般必要了。”
“真正的传人，当如河上、莫负她们这般，自小一一教导，方可更契合天魔宗的真意。”
“将来也可更好的将天魔宗发扬光大。”
“天魔宗的传人！”
“不着急，诸夏之大，会让焰灵你碰到另外的合适之人，一定会碰到的。”
“……”
弄玉再道。
焰灵的心意，自己差不多可以明白。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位在火魅术上修炼天赋如此的人，自然心动。
除非万事不可行，不然……不会放弃的。
“焰灵姐姐，弄玉姐姐说的有理。”
“先看看，事情……接下来再说。”
雪儿以为然。
“如若她还不错，焰灵姐姐你传她一些更为进益的真法手段就行了。”
“收归门下。”
“准备重用！”
“不好说……。”
云舒也觉当如此。
“……”
“那就……先等一等吧。”
“本姑娘也缓一缓。”
“这丫头……看上去的确不错，若是接下来的作为上佳，也当于她一点好处。”
“怎么说也是这般体质和资质，浪费了，就太可惜了。”
“……”
焰灵姬浅浅的呼吸一口气。
或许，是自己一时心绪有动的缘故，一下子想太多了，一下子想太远了，再次想来……自己对这个丫头还真没有很好的了解。
“嘻嘻，无论是河上，还是莫负，都是缘巧碰到的。”
“焰灵姐姐，你接下来也会如此。”
“再有数月，始皇帝陛下就要江南巡视，到时候咱们刚好可以顺路将一些郡县好好走一走。”
“江南诸郡立下这么长的时间，民力还是不少的，保不齐就遇到了。”
“……”
雪儿笑言。
将目光从一个个丫头身上收回，灵觉扩散，落于马车之外，咸阳城的景象……在意料之中。
真正看到，还是令人不忍的，还是令人无力的。
方圆千丈区域内，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楼阁房舍，居住其中的人，受伤的不少，还有一些人……死了。
死的人。
尸体还在城中，还没有及时运出去。
咸阳上下戒严，估计会有些麻烦。
嗯？
怎么好像还有烈火燃烧的痕迹？还不小！
六百丈开外的一条街道……明显有大火留下的明显痕迹，绵延百丈上下，虽有大雪覆盖，仍可一观大貌！
怎么会？
雨雪之下，霜寒刺骨，一缕缕火焰燃起来已经不易，还燃烧的区域那么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