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八成是假的,对方找事儿的由头罢了。
那人见张全出来了,顿时嘴角扬起,环顾四周后,故意高声道:“前些日子我兄弟就是来你们这看的病。”
“结果回去之后没多久,眼看就要不行了。”
“幸得悬壶居神医救治,这才捡回半条命来。”
“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济世堂于情于理,都得给个说法!”
张全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你确定你家兄弟是先在我们济世堂医治的,而非先去了悬壶居?”
“自然,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兄弟就是先被你们治坏了,随后才被悬壶居的神医医治。”
“当真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绝无其他可能?”
“绝无其他可能!”
张全听见对方言之凿凿,顿时嘴角扬起,抛出杀手锏。
“既然如此,那便拿药方出来。”
“早就知道你要借此推脱,药方,我一早便带在身上,且拿去看便是!”男子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并举起一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药方,供四方民众传阅。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们济世堂开的!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男子神色嚣张,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肆无忌惮地谴责着济世堂。
在他看来,出了这档子事,民众肯定是会支持自己的。
因为昨天就是这样,民众对病患的支持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任凭悬壶居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今天,想来也不会意外。
然而,等了老半天,却发现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竟无任何一个群众出声帮自己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
男子环顾四周,却见围上来看热闹的病患们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像是,在看戏,又像是,在看耍猴。
这…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铁石心肠?
男子尤不信邪,大声呼喊道:“大家来评评理啊,他们济世堂医坏了人,现在还抵死不认账!”
这番话说出口,周围依旧寂静无声。
民众依旧用看耍猴的眼神看着他。
反倒是济世堂后堂走出一人,伸了伸懒腰,颇有些百无聊赖地回了句:“你这药方上没有印章,说吧,是不是悬壶居派你来的?”
来人正是李长空,预料到都城伯可能会搞事,所以最近几天他白天都会来济世堂坐镇。
以防万一发生什么张全搞不定的突发情况。
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是他多虑了。
都城伯的手段,拙劣且幼稚,甚至有些可笑。
我李长空既然敢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你,又怎会没有防备?
“印章?什么印章?”那男子懵了,觉得事情似乎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凡是济世堂开的药方,都有这么一个章子。”张全走了出来,拿出一张真正的药方,只见上面印有蝇头小楷写就的“济世堂”三字,彰显真假。
男子一看,咽了口唾沫,感觉脊背有些发寒。
“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
“否则……,无缘无故坏我生意,你真当济世堂是泥捏的不成?”李长空道。
甄健会意,直接走上前去,狠狠一脚踹在男子胸膛,将其踹倒在地。
男子看了看从四周围过来的彪形大汉,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绝望。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