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干脆就是来帮自家青年才俊站场子。
太子和李长空等人到了之后,因为太子的干系,所以座位极其靠前,这很符合朱犇的心理预期。
不免探头探脑,左右查看。
相比起来,其身旁的读书人则都是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在公主殿下面前,谁不想留个好印象。
所以,朱犇这样的行为被许多人看在眼中,却是暗暗皱了皱眉,于心底默念一句:“没有教养。”
人都到齐之后,怀庆公主身着一袭带有明显皇室特征的明黄色长裙出席,坐落于主位。
昭阳郡主小脸通红,紧跟着怀庆走了出来,坐在了刘裕的对面。
“时值中秋佳节,正是诸位才子,一展胸中所学,寄寓美好祝愿的大好时机。”
“怀庆虽是一介女子之身,平日里却也钻研诗词之道,偶有所得。”
“故而兴办此诗会,承蒙诸位不弃,忝列此席。”
“接下来,诸位大可畅谈心中所想,若有诗词,直接上台吟诵便可。”
“旁人若有见解,亦大可直言之。”
“今日,就诗论诗,不论其他!”
众人闻言,均是纷纷点头。
此时的怀庆,一袭宫装长裙,再加上这番极得体的话,已然是叫不少人暗中称赞。
如此气度,不愧为天潢贵胄。
相比之下,昭阳郡主便青涩懵懂了许多,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女。
“诗会诗会,讲究的就是一个探讨诗词!”
“没有人作诗怎么行?可有人想拔得头筹?”靠前座位上,一留着山羊胡,约莫四十来岁的国字脸中年男子,如是说道。
此人乃是户部左侍郎,卢恒。六部每部共设一尚书,两侍郎,三人总揽一部政务。
卢恒身为户部侍郎,官职只在户部尚书之下,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再加上其在仕林屡有声誉,也称得上是德高望重。
此时出言,顿时引起一片应和之声。
当即便有一年轻读书人站起身来,道:“学生不才,愿抛砖引玉也!”
这人一站起来,便被人认了出来,显然也是小有名气的才俊。
此人名为陆俊达,之所以小有名气,除去其诗词做的确实还可以外,便是因为,此人乃是卢恒弟子!
卢恒身为户部左侍郎,有不少人拜在其名下。
但广为人知的,便只有陆俊达一人。
显然,此人深得其真传。
此刻两人一唱一和,显然,卢恒是动了为陆俊达扬名的心思。
不过倒也无妨,毕竟今日到此之人,大部分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陆兄请!”
听着台下的叫好声,陆俊达径直走上高台,清了清嗓子,便开口吟诵自己准备已久的诗篇:
“白兔光如水,黄姑色未丹。
一轮清照野,万杵静生寒。
影入江声细,魂惊露意宽。
遥怜孤馆夜,不寐独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