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前提下,李逐峰明明经脉已废,一身武学十去七八,却依旧跻身正三品的左将军!
着实让人羡慕!甚至是有些眼红!
毕竟多少侯爵伯爵努力了一辈子,官职也才堪堪达到四安将军和四镇将军的级别。
和李逐峰一比,简直差了一大截!
但羡慕归羡慕,嫉妒却是万万没有的,就算有,也都憋在心中,无人敢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毕竟这场乾都守卫战中,李逐峰的表现有目共睹。
那当真是豁出命去打!
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之即倒。
恐怕大乾真有亡国之危。
这战功,人家是拿命换的,谁也说不得什么。
听见刘裕的封赏,李逐峰自己都有些诧异,一时间愣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
“武陵侯,可是对此次升迁有何异议?”郑英咳嗽两声,放声提醒道。
李逐峰这才惊醒,急忙拜倒在地,高呼:“谢殿下!臣无异议!”
开玩笑,他怎么敢,也怎么会有异议?
自从二十年前后,他本来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只要能把长空养好,看着他长大成人,成亲生子就好。
今后去了九幽之下,也好向欣儿有个交代。
至于自己,经脉已废,一身实力十去七八,再加上失去皇上信任,被排挤出朝堂权力的核心圈子。
还能有什么希望?
但,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谁承想他能在二十年后,升为正三品的左将军。
“臣必衔草结环,万死以报朝廷、殿下恩泽。”李逐峰郑重道。
刘裕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倒还真有一件事,急需李卿家跑一趟。”
“殿下请说,臣必万死不辞也!”
“如今的大乾内乱,周遭又是群狼环伺,北元、西晋早已显露出獠牙,发起了攻势。”
“谁承想,就连南陈,也妄图来插上一脚!”
“前些日子南疆有战报传来,说是湘江之上,每日都能看见南陈水师在训练,北上之意,昭然若揭!”
“我大乾刚刚遭逢大变,应对北元与西晋已是有力不逮,捉襟见肘。”
“但南陈也不得不防。”
“本宫的意思是,李卿家之前也与南陈交过手,且全歼其水师。”
“不如就由李卿家走一趟,替我大乾,拱卫南疆?”
闻言,李逐峰刚想答应。就听刘裕哀叹一声,继续道:“不过,此次南下,朝廷不会派遣丝毫援军给你,一切都只能靠南疆守军和李卿家自己。”
“李卿家意下如何?如果无法接受,本宫也可另寻他人。”
此言一出,朝臣顿时议论纷纷。
他们知道现如今大乾处境艰难,但委实没有想到,连水师都被打灭掉的南陈也想来分一杯羹。
当真是,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心中没由来地涌起一股愤懑之感。
只不过,生气归生气,但这丝毫兵马不给,只靠南疆原本的守军,还是让不少人犯起了嘀咕。
要知道,当初南陈的水师被灭掉之后,朝廷觉得南陈再无威胁,至少短时间内威胁不大,所以撤了不少兵力回来。
现在南疆的守军可不多啊!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差事,而是一个苦差!
文武百官神色各异,视线纷纷集中到李逐峰身上,想看他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