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平日里是不是对你们太宽容了?才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季凌,你可知罪?”
季凌闻言,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认错道:“末将知罪,请陛下责罚。”
“罚你戴罪立功,给朕把这厮幕后的人揪出来。”
“若是揪出来了,此事作罢。若是没揪出来……”景行帝没有多说,只是冷哼一声,但在场所有人,无不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怒斥完季凌之后,景行帝又走向怀庆,和张勋一样,上下打量一番后,松了口气,道:“无碍就好。”
“多谢父皇关心。”怀庆弯了弯腰,脸色不卑不亢,没什么多余表情。
景行帝见状叹息一声,他知道怀庆这是在怪他抓了刘裕,气晕了吕皇后。
但...那逆子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了,他若是不惩戒一番,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大乾依法治国,讲究的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几百年来,十几代祖宗奠定的基础,如何能为那个逆子破例?
“李长空说你找到了能证明太子清白的人证?”景行帝道。
怀庆这才有所动容,点了点头,道:“一人名为甄健,本是武陵侯府中家丁,随后被李长空送入东宫,作为太监。”
“还有一人名为魏翔,是东宫的总领太监。”
“此二人目睹了案发时所有过程,或可作为人证。”
景行帝闻言点了点头,问道:“此二人现在何处?”
“在儿臣府中。”
“那便喊出来,朕要当场审讯!”
片刻之后,甄健和魏翔都被唤醒,带到了景行帝面前。
甄健虽说没见过皇帝,但景行帝身上那一身龙袍极为显眼,他一眼便瞧出对方身份,当即激动地下跪,道:“草民甄健,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怀庆说你曾目睹了案发的全过程?”
“启禀陛下,确实如此。草民看到是魏翔私自带着龙袍和写有陛下名讳的巫蛊小人到了太子殿下寝宫,趁着太子殿下出去赴宴时,将龙袍和巫蛊小人进行了藏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景行帝看向魏翔,道:“他说的可否属实?”
魏翔闻言,却是一言不发。
他知道,现在但凡多说一句话,生还的希望便少一分。
只要自己还没开口,就有足够的价值,那位就还有可能把自己救出去。
张勋见状,冲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把魏翔打的眼冒金星,怒斥道:“陛下问你话呢!”
可即便如此,魏翔依旧是一言不发,甚至昂起头颅,做出一副有种就打死我的模样。
景行帝见了,挥了挥手,示意张勋停下,随后对着季凌道:“这人你带回去,转交刑部和皇城司,他们自有手段撬开此人的嘴。”
说完之后,又看向甄健,问道:“你既然知晓实情,为何一开始不说?反而要逃出东宫?”
“启禀陛下,委实不是草民要逃,而是魏翔发现事情败露,欲要灭口草民。”
“且魏翔在皇宫之中多有帮手,草民不敌,只能逃窜于皇宫的荒凉角落,以求活命,直到被公主殿下找到,这才能将事实真相,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