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土匪翘着二郎腿,神情自在喝了一口梨花春:“我说兄弟两天后就是寨主六十大寿,你最期待什么?”
另一个说道:“嗨,婆姨都没有还能期待什么,自然期待是喝好酒吃着好菜听着戏曲,难得有这一次办的这么热闹,到时候我得好好享受。”
“话说回来,我们在这看大牢的,会轮到我们上桌吃席吗,说不定连只能在这里吃点残羹剩饭。”
二人的聊天内容都被听的清清楚楚,段天涯道:“他们寨主办寿,到时候有机会逃出去,土匪办寿到时候全部的人都会去喝酒,整个山寨都会放松戒备,他们肯定会轮流去,到时候想办法打晕守卫拿到钥匙,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兴许是天气寒冷的原因,加上牢里的情况不好,导致沈嘉瑶开始发烧,额头滚烫如火,不断地咳嗽,滴水不进。
摸着滚烫的额头,四人十分担心她的情况,段天涯着急道:“怎么办?嘉瑶发高烧了。”
现在发烧也没有办法医治,这帮土匪毫无人性也不可能请郎中帮忙治病。
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下去,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牢门再一次打开,一个老汉被扔到隔壁牢房里,连忙跪地磕头,“我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已经真的尽力了。”
可是那土匪放下一句狠话就走了,“我不管你的死活,快点想办法治好我们寨主的病。”
突然“啪嗒”一声关上牢门,扬长而去,只剩那老汉绝望的低声悲鸣,段天涯见他如此,连忙询问,“老爷子,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了?”
那老汉带着哭腔回道:“我本是去隔壁村瞧病回来的郎中,不曾想刚路过鸡鸣岭就被他们捉走,给他们寨主瞧病,这不是我瞧不出什么病,就被打入牢里,说他们给我三天的时间想办法要是想不出办法就杀了我。”
说到这里又开始抹起泪水来。
一听见这老汉是郎中,一行人心中大喜,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段天涯道:“老爷子,我还请你出手相助,我这有一小女发烧了,你能否给看看。”
老汉身为郎中行医救命本属天职,见有病人便出手相助,他一诊脉就知晓病因:“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受寒了吃点药就好,正巧我包里有此药,刚好派上用场。”
于是就拿出一粒药丸为她服下,见他依旧愁眉苦脸,段天涯便压低声音对他说道:“老先生,你别唉声叹气,我们乃是朝廷中人,会想办法出去你别担心。”
“当真?你们是朝廷中人?”
“岂能有假。”
老郎中眯着眼打量起一行人穿着行头,看装扮是练家子的打扮,不安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于是段天涯就与老郎中说了逃出去的计划。
老郎中叹了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鸡鸣岭山势险峻,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想从这里逃出去只有一条路,这伙土匪在当地横行霸道,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就连当地的县令都有密切的来往,几乎是没有人能收拾得了这些土匪,可害苦了附近的村民了,本来生活不易,再加上这些土匪抢夺民脂民膏,几乎是雪上加霜。”
“也许是老天爷开眼了,让这寨主赵天霸得了一种怪病,看他模样想不是时日无多了,这就是报应啊!”说到这里他语气带着喜悦神情。
欧弛就好奇的问道:“这土匪头子得了什么怪病?”
他摇了摇头,“我行医三十多年,见过许多病症但是从来未见过他这种古怪的病,奇经八脉,有股至阴至寒之气在五脏六腑来回游走,本以为是中风导致寒气入体,可是经过仔细的排查却不是,四肢逐渐硬化,皮色呈现铁青色,性子如野兽一般凶残,喜食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