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到命令的霍特·华德没有急着离去,似乎是还有什么想征求塞尔特的东西。
“将军!”这时,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向塞尔特以及一众高级军官们敬了个军礼,“霍尔公爵要见您!”
“什么事?”塞尔特微微皱着眉头,略感不耐烦。
当霍尔公爵袒露出情报的瞬间,他的价值就已经消耗殆尽,因此忙着部署部队围剿的塞尔特根本没心思再搭理他。
士兵道:“霍尔公爵说有些事想提醒您。”
塞尔特想了一下,直接把霍尔公爵叫了进来,当着所有正准备前去围剿的军官们问道:“您有什么要提醒的?”
霍尔公爵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隐隐感觉到所有人对自己都有着股轻视,本能地想痛斥这帮人冒犯自己,但转念想到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又只得少有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道:“行动队的总联络处的确在唐恩加工厂废弃的二号仓库里,不过你们不要以为包围了仓库就稳操胜券了。”
“什么意思?”
“他们之前住在我名下的酒店时,出现过一次很离奇的事情。”霍尔公爵道,“那时候你们的排查队对他们入住的套房进行过细致的排查,却完全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他们就好像从套房里凭空消失了。后来我让亨利去调查过,但一无所获。”
“这个事啊,当时我们重新搜索酒店的时候已经解开真相了,原因是他们正下方的那个套房也被秘密地安排了自己人住进去,再之后他们将上下层打通,也就造成了可以凭空消失的假象。”塞尔特回忆了一番解释道。
“是的。我重提这件事,就是想提醒你们,哪怕国际平等联盟很相信我,也绝不会把安全完全寄托在我的身上。在酒店的时候是如此,有过教训后,在仓库更会如此。”霍尔公爵郑重地道。
事到如今,他已然被迫彻底倒向了政府,往后留给他能做的事情,就是竭尽所能帮助政府剿灭国际平等联盟。
唯有这样,国际平等联盟报复他,他的生命出现危险的可能性才会降至最低。
“嗯……这点确实很重要。”塞尔特沉吟一声,重视起了霍尔公爵的话。
毕竟是一群极其擅长在暗处和政府斡旋的人,要是自以为知道了他们的藏匿点就能万无一失,那说不准是会出大差错的。
好不容易获得了行动队总联络处的地址,有了把维拉克等国际平等联盟核心成员一网打尽的可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塞尔特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把霍尔公爵支了出去,随后又向霍特·华德叮嘱道:“派人过去的时候,都换上便装,尽可能低调,不要被对方察觉,之后得到我的命令就立即动手,不给行动出现节外生枝的机会。”
“是!”霍特·华德还是没有离去,他看了看其余同僚,在座的都是参与到了欺瞒计划的人,没什么必要遮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只有您有权做决定。”
“什么事?”
“我们要不要顺势把行动队的人铲除干净?”霍特·华德表情沉了下来,一字一顿问道。
他们已经从霍尔公爵以及多方消息处得知,指挥行动队的是国际平等联盟的副主席莫斯特·维拉克。
这么重要的人物一旦被活捉,必然会有极大的用处,被总统接见,被前线的部队利用以来应对平等军等等,到时候失去了掌控,万一说漏了嘴,把行动队只有三百人的真相说出来,那他们也就完了。
而如果在行动中直接将对方击毙,再对外宣称是维拉克宁死不屈,那后续的诸多隐患都会被杜绝。
“你们怎么想的?”塞尔特看向其他人。
“还是干净利落地都灭口了好。”抽着雪茄的高级军官伍莱道。
“我同意,那里面国际平等联盟的大人物不少,我们活捉了,就等于把计划的破绽白白露了出来。”
“我不同意。我认为现在有些东西已经是心知肚明的,奥斯顿总统不可能没有怀疑我们,只不过缺乏证据,且因为真要论起来莱泽因里我们的势大,他强行调查我们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这才维系了明面上的安定。我们现在除掉了维拉克等人,并不会消除奥斯顿总统的疑惑,反而大大方方把他交给奥斯顿总统,才能让奥斯顿总统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有道理,就算被活捉了,维拉克说他们只有三百人,总统先生就要相信吗?谁能保证他不是在故意离间我们内部呢?”
塞尔特听完了几名军官的发言,自己也细细权衡了良久:“……看上去,杀了他并不一定比让他活着对我们的好处更多,先争取活捉吧。”
霍特·华德对这个安排略有异议,可终究他还是没有在塞尔特做出决定后再唱反调:“是!”
“伍莱,你带人拿到霍尔公爵那边的名单和地址后,兵分两路,一路拿掉我们内部那些收受了霍尔公爵贿赂的人,一路以最快的速度秘密核实其他行动队成员藏匿的地址。”塞尔特继续安排工作,“等你那边确认完毕,做好相应准备后,所有人同时行动,不给他们任何的反应机会。”
“是!”
“是!”
“是!”
“在座的诸位一定要清楚,这很有可能是我们剿灭国际平等联盟战时行动队的最好机会。错过了,迎接我们的可就是深渊了。”塞尔特没有激励,仅仅是让所有军官清楚他们走投无路的境遇。
他相信,在死亡的威胁前,没有人会松懈。
“是!”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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